一趟就好”,好险憋了回去,低着头应声:“是,奴婢这就为您准备轿辇。”
轿辇准备得很快,陆清则披了件挡风的披风,坐上去,不过多久,便到了熟悉的乾清宫。
显然宁倦早就吩咐过里里外外,见到陆清则过来,没人阻拦,也没人敢流露出异色来,仿佛陆清则一直好端端地活着,没有过三年前的死讯。
顺利地得以进入,到了宁倦的寝房前,陆清则才发觉长顺守在门外,满脸的焦急。
见陆清则来了,长顺大大地松了口气,脸色一喜:“陆大人,您总算来了,快进去看看陛下吧!”
陆清则刚想问怎么了,就听到里面传出了瓷器落地的清脆之声,心头一紧,将奏本塞给长顺,顾不得再问太多,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外间还好些,走进里间,简直满屋狼藉,蜡烛被打翻了,朦胧的微光中,隐约可见价值连城的花瓶碎了一地,成色难得的天青色茶盏也没几个好的,香炉倾倒,香灰洒了一地。
宁倦就伏在床上的一堆衣物之间,浑身都在轻微地发着抖,甚至没能意识到有人进了屋。
陆清则完全没想到是这么个光景,怔了怔,脚上不小心踢到个罐子,立刻惊动了宁倦,一只瓷枕被丢过来,好在他闪躲及时,瓷枕擦过他脸侧,“啪”地砸到了墙上,力道极大。
宁倦冷沉的声音从牙缝间吐出来:“滚出去。”
他们之间的事情,发这种脾气做什么?
陆清则皱皱眉,叫了一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