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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倦一抬头,便见到陆清则裹着件外袍走了进来,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平时没什么血色的唇瓣红得厉害,眉宇深蹙,眸光潋滟。
大概陆清则也没发觉,那件外袍是他的,宽大得很,笼着陆清则,空荡荡的。
他的眸色深了深,挥退了其余人,望着陆清则没吭声。
完全成熟的皇帝陛下仅仅是站在那儿,也隐约散发着冷漠威仪。
跟昨晚那只疯狗不是他似的。
陆清则面对着这个长大的宁倦,有些说不上的别扭。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宁倦探落在他身上的深沉眸光,带着隐晦的温度与渴望。
从前他更多的是感受到少年对他急不可耐的占有欲与欲望,但是现在……宁倦好像变了。
说不上是哪里的变化,但确实有所改变。
“……钱明明呢?”陆清则和宁倦对峙了半晌,还是先开了口。
提到这个人,宁倦的心情就有点阴霾。
根据锦衣卫递上来的消息,或许三年前,陆清则便是借由段凌光的庇护,离开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