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佥督御史陈大人忍无可忍怒斥卫鹤荣,被刑部无文书关押……”
范兴言本来就是个细致的性子,事无巨细地说了一遍。
宁倦脸色淡淡地听着。
范兴言所说的,与他接到的密信中禀报的无二。
五品官员说关就关,卫党这派头,与当初祸乱朝纲的阉党,快毫无二致了。
陆清则在旁边艰难地把药灌完了,含着蜜饯问:“卫鹤荣呢?”
说了那么多,似乎都没有卫鹤荣本人的动作。
江右出了这么大的事,宁倦亲临到此,朝廷里必然很热闹,卫鹤荣发现自己被小皇帝摆了一道,吃了个大亏,也晓得潘敬民在他们手上了,居然没反应么?
范兴言摇头道:“江右事发后,卫鹤荣被指袒护潘敬民、私藏灾情折子,卫鹤荣不否认也未承认,只是再没有出头,低调隐在卫府,对外称病。”
江右一事,为宁倦收获了民心,也动摇到了卫鹤荣。
想必卫鹤荣不会坐以待毙,只是以退为进罢了。
等回京后,还有场仗要打。
宁倦收回漫游而去的思绪,指尖轻点着榻上的桌案:“范大人,朕有一事交由你来处理。”
范兴言肃容:“陛下请说,臣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