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静。
陆大人。
长顺退下去传令,心揪得紧紧的,不住地祈祷。
您可千万、千万别出事啊。
当晚,宁倦彻夜未眠。
在陈老太医老泪纵横地恳请之下,他没有非要住在陆清则的屋里。
他开着窗,时不时看一眼对面,再逼迫自己处理着桌上的文书,大大小小的,都看了一遍,包括陆清则说的“阿谀奉承吹嘘拍马”的那批。
然后再拔腿去对面看一眼陆清则。
天上的星子由亮转黯,院子里的杂草被踩塌了一边。
天色微亮时,陆清则依旧没有醒来。
长顺也一宿没睡,不放心地守在厨房盯着下人煎药。
虽然连续两日没有睡觉,宁倦却丝毫没有睡意,也不敢睡。
他必须让自己的脑子随时处于运转的状态,否则一旦松懈下来,闭上眼,脑中就会挤满了陆清则苍白病气的脸。
唯望陆清则只是普通的风寒,望太医研究了半月的药能奏效。
上天却没听到宁倦的祈祷。
第二日中午,陆清则病得愈发重了。
他浑身都发起了高热,呼吸火灼般,额头滚烫,宁倦被烫得指尖蜷了蜷,转头镇定地叫了陈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