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嘴,正想喂药时,忽然想起,陆清则其实很不喜欢喝药。
派去陆府的人,会定期向他汇报府上的情况,很多都是琐碎的事。
有段时间,陆清则常常睡不着,半夜时常冒着虚汗惊醒,他便令太医院的人调制了新药送去陆府。
不久在陆府当差的暗卫就上报,言陆大人喝药经常拖拖拉拉的,有时候还会趁人不注意,偷偷把药倒进花盆里,留个空碗搁着,假装自己喝了。
暗卫就算发现了也不好说什么,陈小刀拿陆清则也没辙。
宁倦又气又好笑,特地抽闲去陆府住了两晚。
当着他的面,陆清则反而又很老实了,甚至还很风轻云淡,一口气就把药喝光了,让宁倦想教训都没处教训去。
他其实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陆清则在他面前隐瞒自己真实的情绪。
“老师,这药不苦的。”虽然知道陆清则听不见,宁倦还是低低地开口哄骗,“我也会陪你喝,等你醒了,就让厨房做你爱吃的糖蒸酥酪。”
药喂到陆清则嘴边,没什么阻碍就喂了进去――这都是陆清则的身体惯性了,才刚醒来的那两年,他偶尔发个严重点的风寒,指不定就要晕几天,期间的药都是这么喂下去的,相当令人省心。
只是再怎么习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