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地欣赏着她被情欲折磨、楚楚可怜的模样,须臾,笑了。她俯身,虚虚地捂住许期的嘴,轻声道:“你听。”
安静的房间里,许期努力屏住呼吸,只听见了自己压抑不住的哼声,程晏笑了,低下头吻她,手掌或轻或重地按着她小腹,又把手指探了下去。
这次许期听清楚了。她听见了手指在缝隙中来回搅动发出的水声,黏腻、暧昧、淫靡,加速时她自己的哭喘也随之加速,程晏重重地吮吻着她的颈侧,偏要坏心眼地问她:“听见了什么?”
“啊……!”
手指推入,抽出,重重碾过阴蒂,每蹭一下,都激起失控般的颤栗。快感一波一波地翻涌,许期难以集中注意,视觉与听觉一道模糊了。
“说话,听见什么?”
“听……啊……!”
水声愈发响亮,身体控制不住地紧缩。程晏逼问:“什么?”
“水……啊!”许期几乎失神,难以发出完整的语句,尾音沙哑破碎,“水声……”
“对了。”程晏的吻落在她唇角,温柔得与手上的动作不相符合,“宝贝,你水真的好多。”
她动作加重,一手揉捻阴蒂,一手抵住内壁的敏感点抠弄,内外同时的刺激之下,许期没能坚持多久,很快就哭喘着抖着身子到了,体液淋了程晏一手。
令人颤栗的快感扩散至全身,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又哭了,因为爽,也因为别的什么。视线模糊的一瞬间用力闭上眼睛,将生理性泪水挤出眼眶,视野清明了又模糊,反复几次,再睁眼时,第一次从程晏脸上看出接近“无措”的表情。
但也只持续了一瞬。程晏抱她坐起来,擦干手指才用指腹抹去她的眼泪,把她搂在怀里仔细安抚,亲吻她湿透的眼睛与汗湿的额角,一下下拍着她后背顺气。
有十几分钟的时间,没人说话,安静的房子里只有许期的抽泣声。等到她呼吸渐渐平息,程晏揶揄又宠溺地叹道:“怎么这么爱哭。”
“没有……我以前、我以前不是这样的……”
可能性高潮后总有那么段时间是空虚脆弱的,许期抹了把眼角,泪水打湿了手背,有些不好意思。她在程晏面前,要把前二十几年积攒的眼泪都流完了。
程晏笑问:“因为我太凶了?”
“不是。”许期埋首在她颈窝,摇摇头,“是因为你太温柔了。”
程晏怔了怔,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办,我现在忽然感觉自己趁虚而入,有点坏。”
“不坏。”许期搂紧她腰,轻声说,“你特别好。”
不管是当主人还是……恋人?许期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在她心里做爱是恋人之间才会发生的事。她们明明已经越界过许多次了,可如今赤裸裸地拥抱在一起,许期觉得,这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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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敬语
次日,许期也没回家,交签证材料回家的路上程晏还是让她开车,但她坐副驾驶也没比开车轻松,白天路上车水马龙,她一边帮忙注意路况,一边给还没怎么学会与导航和平共处的驾驶员导航。
快到家时许期的手机响了,程晏帮她看了一眼。她和程晏在一起时连手机都很少看,一方面因为不想,一方面因为不需要,有了别的事去做,就用不着手机打发时间。
是吴悦的电话,许期让她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