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敲响。

“听听,你在里面吗?”

“在的,您进来吧。”宋听匆匆将行李箱合上。

气质华贵的女人推开门,进门后一眼便看到了那被宋听踢到一边的行李箱,说:“听听,快下雨了,要不明天再走?到时候让司机送你。”

宋听摇头道:“不用了,我赶在下雨前到车站就行......不麻烦了。”

谢母脸上浮现几分纠结的神色,“走之前去看看小谢吧。”

闻言,宋听笑了笑,表情自然放松,“他可能不太想见我。”

开玩笑,爷都不当舔狗了!跑去热脸贴冷屁股干嘛?

“小谢发烧了,刚刚做梦都在叫你,你走之前去跟他说一声吧。”

宋听愣了愣,“谢祤发烧了?什么时候啊?”

谢母说:“昨天晚上回来的,夏令营那边地方偏僻,又下雨,打不到车,他硬是淋着雨走回来的,结果就发烧了。你昨晚在睡觉,还不知道。”

宋听确实不知道,也没想到谢祤会回来,他就是掐准谢祤去参加夏令营,没在谢家这两周才走的。

“那我......”宋听正想着推辞。

谢母插嘴,直接切断了后路,“你一走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平常那么黏你的,去看看他,免得他回来一趟人没看着,白生场病。我去让阿姨给你准备点吃的,你收拾好就去他房间。”

不是,谢祤怎么就黏我了?

宋听心想,谢祤烦他都来不及呢。

可也只能心里这么想想,宋听虽然百般不愿,但人还是要去看的。

等谢母走后,宋听纠结了两分钟,去了谢祤房间。

“谢祤?你在睡觉吗?”宋听的声音刻意放得很轻,万一谢祤在睡觉,没听见,他就可以走了。

但不如他意。

房内传出了一道沙哑的少年声,“自己开门进来。”

生病都那么凶。

宋听一边吐槽,一边打开门,走进去。

房间窗帘拉得严实,也没有开灯,唯有门口这点微弱的灯光射进去,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吞噬掉一般。

“阿姨说你发烧了。”宋听轻轻关上房门,努力把眼睛睁大,周围黢黑,什么也看不见。

他慢吞吞地摸索着,走到谢祤的床边,刚想打开床头灯时,手腕忽然被灼热的手掌扣着,纤细的手腕,腕骨突出,薄薄的皮肤被谢祤烫人的温度染上了热度。

宋听挣了挣,没挣开,严重怀疑谢祤是装病,不然力气为什么这么大。

衣物与被子摩擦发出沙沙声,在这寂静的房间恍若被无限放大。

谢祤似乎离宋听近了些,“宋听。”

他喊,声音哑得过分。

宋听没来由地心头一颤,蹲下身,“怎么了?”手腕被抓在谢祤手里,贴上了一片滚烫的皮肤,把他也烫化了似的。

谢祤的手使不上力,却努力将宋听攥着,仿佛这样就不会让人跑掉了。

“你是不是要走?”他问。

宋听一噎,吞吞吐吐地说:“是、是要走了。”

“......”谢祤抬了抬头,“别走。”

“什么?”宋听正被腕骨处那突然袭来的温软吸去注意力,没听清谢祤的话。

“别走......”谢祤说,声线有些颤抖。

宋听摇头,执拗地说:“要走。”扣裙贰三O六九贰.三九`六)追;更,本>文^

这话似是激怒了谢祤,越发用力地捏宋听的手腕。

“我让你别走!”在黑暗中,谢祤倾身上前,另一只手抱着宋听的脖颈,头无力地靠在宋听颈窝,“你不是说最听我的话吗?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