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里说过,国师料事如神的…既然这平安符霍卓易能求来,或许也就代表……国师从某一方面,是认为他可以平安的…他的孩子也可以平安的。

他不知道是在自我洗脑,还是在自我安慰,总归药喝下后,意识再次步入昏沉,陷入昏迷。

噩梦持续不断反复,每天饮药,每日流血。

很疼很痛,可是没有办法。

江乐加多了看守他的时长,每次万禾纤的痛苦不堪都看在眼里,在他接连几次地昏迷后,终于忍不住吐槽了。

“我就不信…霍卓易要是知道你被折磨成这样子,他还舍得让你生。”

沐春忌带着一身疲惫赶来,“哟,昏过去了?刚好方便施针,你先出去吧。”

一直持续了一个月,血红的药,才停止了使用,沐春忌收回银针,“这段时间好好养身子,休息一月,还需再来一轮明白了?”

万禾纤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艰难回应道:“好……”

从即日起,各式水果,菜肴,一道接着一道从未断更。

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成为了他所有的固定流程,机械性地完成任务,身体状况的好转却缓慢至极。

半个月过后,沐春忌并不满意他的恢复情况,“平常没事吃完去走走,穿厚一点,照你这么个恢复进度,第二轮根本撑不住。到时候人和胎儿都没了,还要败坏我名声!”

“好……”

空中飘落绵绵大雪,地面都染上了白色,他好像处于久都没有出过门了,竟不知道…何时天气居然变得这般寒了……

加上走动,半个月又一次过去,身体症状的缓和,还是没达到沐春忌想要的结果,“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万禾纤惭愧地低下头,他明明都有听,他也明明都有做,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再延迟半个月,”沐春忌满脸写着疲惫,沉沉叹气道:“你要是真想保他平安,就不要再给我添加风险。”

“好……”万禾纤扶上肚子,仰头道。

江乐一来就听见沐春忌又在大言不惭,直言怼道:“是自己没能力吧?患者的任何症状,任何表现,任何意外,都应该是一位医者早已预料的,可是你呢?装模作样。”

“陛下如今生命垂危,我还能抽出空来管他一管,你跟霍卓易就该对我三跪九叩了,”沐春忌毫不示弱道。

“沐春忌,我须得怀疑你了,”江乐折扇一开,挡住沐春忌去路,“老皇帝那条命,我说了我能捡回来,你硬是不肯放,忙了这么久,忙什么呢?”

“江乐,”沐春忌撇开折扇,“你太猖狂了,你也还不配。”

“最好别让我找到你的尾巴。”江乐低声提醒,紧咬后齿。

“我可没有尾巴,让你来抓。”

天气慢慢回暖,万禾纤还是披着厚重的鹤氅,来到庭院,“阿清…我今天想走远一点可好?”

“公子…沐大夫说了,你…每天运动这么多也够了。”

“就一次…我已经很久没出去过了……”万禾纤语气伴有恳求。

“公子…定夺就好。”

“走吧…你带我……去外面瞧瞧……”他们一路走到另一个庭院,碰巧相遇霍无愁。

万禾纤先行问好,虚弱无比的脸蛋扯出笑容,“太子殿下……”

霍无愁愣了神,万禾纤如今算来怀孕已有八月,可瞧上去只是腹部比较凸显一点,其他处近乎没什么变化。

再看面容,比上次相见,憔悴了不止一点,两点。

“你…怎么来这了?”霍无愁声线半哑问道。

“我的那个院子太小了,风景也看腻了,想换个地方瞧一瞧,”万禾纤缓缓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