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火光,携了桑远远,无声无息地在宫墙和柳梢之间飞掠。

此地虽然处于内廷的范围,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殿宇,防备极为懈怠。被发派到这里的侍卫,差不多已有那么点养老的意思。幽无命屡次就擦着侍卫的后背掠过,都无人察觉有异。

不多时,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桑远远遁到了一处僻静地。

生人祭的祭坑。

距离祭祀已有好些日子,但接近这里,桑远远仍感觉到了不适。

毕竟数千年来,每一年都会有一名少女在这个地方被放血至死,那沉积的血腥气息早已无法挥散,空气之中仿佛能嗅到冤魂的号哭。

这种地方,平时是绝对不会有人踏足的。

只有祭司殿会象征性地派出几个人来守着。

他躬身覆在她耳畔,低低地道:“怕么?”

她摇了下头。

他弯下腰,把俊脸凑到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小桑果,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点点头。

“那是真正的地狱。”他说。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地狱里有什么?”

“血肉、腐地。”他眸光微闪。

她迟疑片刻:“那……我试试会不会种出什么新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