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这里好棒哦”“好想一直插在这里”“太有弹性了吧,让我再摸摸好不好”“不要躲嘛,最喜欢小狗了”“好可爱,好可爱,表情太可爱了小狗”“小狗看我,来亲亲我啊”,那张满怀尖锐恶意和浑噩贪欲的俊美脸庞,时时刻刻贴着他,看着他,掌控着他。
麦镜除了颤抖抽搐,虚弱呼吸,几乎毫无反抗之力,随着郑殊观最后一次舒服的长吟,庞大的身躯终于倒伏下来,将麦镜紧紧笼罩,压在身下。
此时麦镜只有一个感觉,他双腿发抖,两臂下垂,就像个失去了动力的古老钟摆,被人拨弄几下都会发出老旧零件的尖锐爆鸣。
酸、麻、肿、胀、疼,最终化作一个字:累。
次日,天光大亮。
两道交叠的身影在柔软的大床,逐渐显露轮廓。
不着寸缕的年轻男人稍微动了动,细碎的光洒下来,形成一层薄薄的纱,在两个肩头勒出圆润的弧度,尤其是后背和腰部线条,完美地一塌糊涂。
最绝的是那双舒展了臂膀,往前随意搭在一处的手,骨节分明,秀美纤长。
随着他缓慢睁眼,这副静态绝美画面顿时转向动态。
郑殊观侧过头,安静地注视了一会儿。
这些年他见过的优质男女数不胜数,妖媚的,清冷的,娴淑的,秀美的,俊朗的……
但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心动。
只有麦镜,完完全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对方无疑是极其乖巧的长相,因为姿势原因,黑亮浓密的软发服服帖帖地藏于脑后,只露出两侧的一缕,悠闲光阴透出的柔和光圈浅浅打在他侧颜,染出一点晕黄,脖颈没有遭受摧残的部分露出象牙光泽,一路蜿蜒淹没在大片凹陷的锁骨。
这具年轻瘦弱的身躯既没有力量感,也不具备绝佳的美感,但郑殊观喜欢,他爱不释手。
他不由自主将嘴唇贴了过去,贴在锁骨上,舔了舔,又抬眸直勾勾盯着这张熟睡中的脸,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老教授都跟你说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他过于敏锐,对麦镜的一切反应都有着强烈的好奇和探究欲,此时表露出来的是跟温和谦逊的绅士假面外表全然相反的逼问高姿态,很容易侵入旁人的安全距离,更何况他还掌握着满足自己探究欲的强大力量。
结合起来,很容易就散发出无尽的危险气息。
即使在睡梦中,麦镜也会被这股冲着他来的气息冲击,感到本能的不安和警惕。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肩背、窄腰、大腿肌肉绷紧,身体呈现出了略微后退的戒备状态。
郑殊观动了动嘴唇:“怕什么?”
他无奈地提了提唇角,主动将眼眸深处悄然浮现的幽暗沉下去,浑身气场重新变得平和,而后双臂往回一捞,将麦镜整个人都揽进怀里,细细亲吻。
外祖母曾教过他,要养出心仪的盆栽,必须把对方源自认知范围内的枝叶都烧干净,之后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浇灌这颗不成熟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