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了脚,你们也不必发丧。”她顿了顿说:“等江家一切平稳时,再把我的骨灰请入江家祖坟。”
白阮望着她不知该说什么。
她连将死之时都在算计,死后都不肯发丧,守着江家从生到死。
她枯竭的身体看不出平时的优雅,躺在床上也如同干尸一般。
江升在病房的外面窥视她,就如同蜘蛛透过猫眼窥视自己一样。
她的脑袋缓慢地转了过来,像是迟钝失修的木偶,她看见了江升。
江升朝她咧嘴笑。
江夫人干枯的身体剧烈起伏,她咯咯地笑,笑得诡异又恐怖,她摸着白阮的头发幽幽说:“你生出了另一个江以晏。”
白阮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江升踏着小皮鞋在走廊上跳,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她朝江升朝手:“我们该回去了。”
再回去的路上他朝白阮说:“蛇来了,他也在医院。”
白阮捏了捏眉心:“没有蛇,哪里来的蛇。”
江升看着那块被抠过的皮革说:“蜘蛛被吃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江以晏搂着她说:“阮阮,我们以后都没有后顾之忧了。”
第二天传来了江夫人的死讯。
白阮长年在屋子里面焚香,为江夫人隐秘地服丧。
闻昭回去的时候都是昏昏沉沉的,白阮的话不断地响起在耳旁。
他仿佛又置身在那个诡异的灵堂,闻着浓郁的香火味,白阮幽幽的声音回旋了起来。
“最近频繁出现的新闻是一种警示,江家已经陷入了僵局。”
“那江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