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唯一办法。他们在情潮中溺毙,满屋的春色就是他们蚀骨的解药。
闻昭像是勾引夏娃吞食禁果的毒蛇,他颓废潮湿得身躯躺在沙发上,是红的发艳的玫瑰,江升的视线都被他充满。
闻昭那焦渴的唇,热络的脉搏,潮湿的身躯,浸透的缕缕黑发,蝴蝶般惨白嶙峋的肩胛,产生艳丽而奇诡的美学效应,令他心脏巨颤。
他被迷得神魂颠倒,他变成闻昭的俘虏,醉倒在他的胯下。
浪潮猛烈地拍打着埠头的石墩,心满的溢出来,蝶蛹裂成沟壑,想吻你千千万万遍,他在白昼喧嚣里醉成了一个傻子。
白昼仰望人间的心脏叫太阳,你吞噬着我的心脏,因为它在为你而跳。
我唯一的太阳。
枯黄的叶子颤巍的挂在枝头,时不时漂下来一片。
操场上充斥着喧嚣声,闻昭靠在树上神情冷漠,戴着棒球帽穿着白色卫衣,外面套着牛仔外套,裤子是挂满口袋的工装裤,脚上踏着AIR JOR DAN,衬得两个脚窝很深。
“不打篮球吗?”周铭问。
“不了”闻昭懒散地说。
操场有借着篮球来看闻昭的女孩,交着头窃窃私语。或者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凑在一起咯咯地笑。
闻昭烦闷得皱起眉头,不顾周铭地叫喊走出了操场。
学校的天台常年没什么人来,闻昭时常来这里抽烟。
他趴在栏杆上抽烟,头顶着火烧云,天台被余晖烧的橙红。
江升来的时候,闻昭已经抽了两根烟了。天台的风凌厉的从两人中间穿过,闻昭倚在栏杆上,随性不羁嘴里叼着烟,风吹得牛仔外套鼓起。
他勾起嘴角向江升勾了勾手。
江升被蛊惑了似的一步步朝着他走去。
闻昭似笑非笑。
他们两靠在栏杆上抽着同一根烟,白色的烟雾漂在空中,烟头湿润的交换在两人嘴里。
暧昧的情愫弥漫在空中,闻昭的脸在帽子的阴影里明暗不清,江升盯着他露骨而赤裸。
两人的脸越靠越近呼吸相互交杂着,烟草味弥漫着让心跳加速。
火烧云变成岩浆烧红了天穹,余晖落下变成灼热的震颤。他们呼吸交杂缠绕鼻尖相抵,白光炸出爆裂之声,是热络的血液在沸腾。
云是橙红色岩浆悬在头顶,风是剃刀将他们凛冽的穿透,一茬一茬地割出潮湿的悸动。他们耽溺于意乱情迷的颤栗,他们落日余晖里拥吻,唇和舌尖相互缠绕。
风、落日、岩浆般的火烧云,都变成催化剂。在激荡、震颤、情迷和蛊惑中不断攀升,变成难以启齿的潮水,冲刷着暗礁,让那船诡颤颤悠悠。
倦鸟混混沌沌地飞越太阳、
如果你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