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声开口,“怎么?没有胃口?”
林婠婠明明肚子已经饿了,可她却没有多少心思用膳,满脑子都充斥着傅羿安生命垂危的消息。
谢长宴眉头紧皱,不难猜出她行踪所想,温声道,“婠婠,傅羿安的本事,我比你清楚,他哪次不是棋高一手。我猜他是以身入局,故意诱阮家谋反,他必定做了完全的准备,他甚至可能根本没有受伤。”
“如今,我们离上京也算太远,你若真舍不得他,茶饭不思,我带你回去,可好?”
林婠婠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决,“不,他的死活与我无关。我若再自投罗网,这辈子只会困于宫墙,和他纠缠不休,再也无法离开。”
她好不容易做局,彻底摆脱了他,她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边。
他们本就是孽缘,她既已断情绝爱,又何必藕断丝连,犹豫不决?
可她满脑子都是傅羿安悲伤绝望的神情,她非常清晰,自己很在乎他,一听到他受伤的消息,就觉得心如刀绞,痛彻心扉。
他们之间那些刻骨铭心的爱意哪里那么容易消亡?
她明明念念不忘,硬要装得若无其事!只是,如今,他俩走到如今这一步,她哪里还有回头路呢?
这时,店小二端了一盘上来,热情介绍道,“尊客,这松江鲈鱼可新鲜了,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趁热吃啊!”
那鲈鱼面上还淋了一些热油,一股浓郁的鱼香迎面而来,林婠婠只觉得胃里一股强烈的恶心一阵翻腾,她迅速捂住了唇,起身就去入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