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程丰主动开口道,“林姑娘,其实许绍是殿下特意叫过来的。殿下不太爱表达,嘴硬心软,可他对你真的都很上心,你们两人挺坎坷的,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希望你们能一直好好的。”
林婠婠心底一惊,程丰不是多嘴的人,他跟在傅羿安身边,情谊深厚,自然能窥见傅羿安更多的隐情。
可他们之间的问题,剪不断,理还乱,哪是靠相互体谅扶持就能继续走下去的?
她不愿做不忠不孝之徒,他也如此,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无解!
几人绕过一条小道,前面停着一辆熟悉的檀木马车,一道身姿挺拔的身影赫然闯入眼帘。
傅羿安负手而立,正在等她,他担心她身陷囫囵,特意派了许绍来捣乱,又特意来接她。
看到林婠婠的身影,他的脸色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他风姿特秀,似孤松傲立,眉宇轩轩,似朝霞孤映。
林婠婠心中涌出一股酸涩,若是他们两人之间,没有血海深仇,该多好啊。
可这世间,没有如果。
林婠婠快步上前,唤了一声,“四哥!”
傅羿安把手伸向她,“怕吗?”
林婠婠点了点头,抓住他的手,两人上了马车,
她有些心急:“四哥,恒王和阮家合谋,他还虐待徐姐姐!我真担心她会出事。”
傅羿安用手抚着她的脸颊,气定神闲,“婠婠,你放心,都会解决的。恒王不是陆太后亲子,要想越过晋王,获得朝臣们的支持根本不容易。”
林婠婠神色有些疑惑,“四哥,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傅羿安侧首欣赏着她的无措,不紧不慢道,“阮家和恒王,都是一丘之貉,相互利用,我不如顺水推舟让他们如愿,自以为如愿。”
林婠婠还是有些不明白,“不懂!”
傅羿安玩味地看了她一眼,猝不及防地把她揽入怀中,“婠婠,这些事就让为夫处理吧。你老是关心别人,都不关心一下你的夫君吗?”
林婠婠刚想反驳,便感觉他的大手已掐住她的腰肢,灼热的气息扫过他的耳畔,意味深长道,“这条巷道看着有些熟悉,婠婠你还记得吗?”
马车已缓缓前行,林婠婠透过车帘看了一眼外面。
她瞬间羞得面红耳赤,两人当初在就是在这条巷道上放浪形骸,还差点被赵妙元堵个正着。
可他如今已是太子了,还想这般荒唐!
男人近在咫尺,她眸光闪躲,小声道,“四哥,不行!”
傅羿安面色无波无澜,轻笑出声,“不行?什么不行?婠婠刚才在想什么?哦,难道婠婠又想在这马车上试试?”
林婠婠的脸又红又烫,他就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四哥,你耍无赖!”
傅羿安掐着她腰肢的手一紧,声音暗哑,“婠婠,明明是你饱暖思什么来着,还不准我说?婠婠就是嘴硬!”
“是我嘴硬,还是你嘴硬?”
傅羿安笑得意味深长,“是是是,婠婠说得都对,我哪最硬,你还不清楚吗?等会让你知道为夫的厉害!”
**
晋王一行人已赶回了上京。
崔家败落,崔沐离成了没有家族支撑的孤女,晋王本以为她会就此颓丧。
崔沐离不仅改掉了以往骄纵的性子,还怡然自得,很快适应了封地的生活。
晋王本是君子,当初他离京确实被崔相连累,可他也不会因此为难一个弱女子,反倒对崔沐离的境遇生出了一丝怜悯,甚至是佩服之情。
这一切,崔沐离自然也看在眼里,对他始终不冷不热,两人虽未圆房,她也毫无着急,一直相敬如宾,两人的关系反倒比以前更为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