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谢长宴已修养好身子,幽州的十万雄兵已悄然无声地驻扎在了云阳附近的山寨里。
云阳后面是连绵的山脉,此山脉与凤鸣山相隔不过数十里路。从凤鸣山过去,一马平川,便可直接杀到上京城。
晨光熹微,周围到处都是军士振臂训练的声音。
谢长宴站在山顶,神色坚毅俯瞰众人。
剑竹低声道,“大人,西山大营不过区区两万兵马,精锐也就五千人不到,禁军不过两万人。兵贵神速,城门一封,我们就能把对外的消息切断,援军根本进不来。我们十万对阵五万,他们必输无疑。”
谢长宴看着那初升的太阳,“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首选!傅羿安不可小觑。”
剑竹点了点头,有些担心,“可傅世啸不是要帮咱们?”
谢长宴淡淡道,“三十年,就算是养了一条狗,都会有感情了,更何况是人!傅世啸绝不会对傅羿安下狠手,不过两人已有了隔阂。我们只需要确保傅世啸会证明我的身份,让朝堂的人都信服即可!”
“那到时候,若是傅羿安不服呢?”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谢长宴的眸光渐渐冷了起来,他不介意亲手杀了他!
他手中捏着一个精巧漂亮的磨喝乐,自嘲道:只怕她会伤心啊!
第229章 谁才是先帝血脉
靖南王府,正院书房。
傅世啸的桌案上摆着两本起居注,其中一本是那次大火幸存下来,另外一本则是孙文潜重新模仿他父亲的笔记写的。
对面的老学究捋了捋白胡子,神色惊惧,恳求道,“王爷,从字迹和文本而言,根本没人能鉴定出真假。那老朽可以回去了吗?”
傅世啸仔细翻看着里面的内容,淡淡一笑,“办得不错!”
有了这本起居注,谢长宴身份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傅世啸锐利的眸光一闪而过,“押下去,关进水牢!”
几个暗卫走了进来,把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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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大殿内与往常一样,众多朝臣们按照各自的次序队列站好。
御座上的陆太后有些不耐烦了,好似在昏昏欲睡。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一声尖锐的声音,陆太后就准本起身离开。
“启奏太后,臣已寻到先帝的血脉。”傅世啸的洪亮的声音响起。
正准备退朝的众官们顿时惊讶地抬起头,看向傅世啸,靖南王在朝中的威望无人能及,若真是真龙血脉,那便意味着他找到新帝啊!
殿内顿时哗然。
陆太后面无波澜,声音拔高,“哦!可有证据证明他的身份?”
傅世啸扫视了一圈朝堂,肃容道,“近日为了立储一事,朝堂动荡不安。臣便想着为太后分忧,机缘巧合,臣在起居注里面找到了证据。”
说罢,他翻开先帝的起居注,指了指其中一页,递了过去。
林相接过起居注,眼眸微眯,把内容念了出来,“世宗愧道:承玺年幼,不慎被朕烫伤,将永远留下烙印,朕实在心痛!”
群臣陷入了迷茫,十分不解。
这时,便有人主动站出来,问靖南王:“这如何能证明?”
傅世啸缓缓开口,“这是世宗太和六年的事,那个时候,太子仅仅一岁多!还未受封,臣已经找到伺候先太子的近侍,他的身上并未有任何烙印,这也再次论证了先太子不是皇先帝的血脉的事实。”
“想必这也是为何,后来先帝发现,太子被调换的原因。只可惜,那时先帝身体抱恙,想要彻查此事,恐怕力不从心。”
“另外,这件事,发生的地方,是大相国寺,是有见证者的,那人便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