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安把她搂在怀里,神色动容,露出欣慰的笑意来。
他的小姑娘经历了种种的磨难,早已褪去少女的柔弱,换上了耀眼的锋芒,让他惊艳,让他沉沦,让他不可自拔。
“爷!我们在耀宁身上寻到了一封信函!”程丰敲了敲马车的窗棂。
傅羿安拆开信函,展开一看,里面竟是带着晋王印章的文书!
林婠婠见他眉宇间透着冰霜,“怎么了?”
“晋王要把安南送给南狄。”傅羿安紧紧地攥着那页薄薄的信纸,失望到了极点。
林婠婠瞠目结舌,“不会吧!晋王怎么看不像这样昏庸无能之辈啊!”
再荒唐的君主也不会打了胜仗,还割让土地给敌国,太侮辱人了。
置那些浴血奋战的前线将士于何地?
置万千子民于何地?
傅羿安思忖一瞬,双眸微眯,冷笑道,“你说得对,晋王再差劲也不会干这件事,可他被美色所迷,御下不严,难辞其咎!”
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为何陆太后不愿意让晋王登基,非要逼他走那条孤道。
“四哥,你的意思是说,这文书是苏灵音的手笔?难道她偷偷潜入晋王的书房,动了私印?”
傅羿安颔首赞同,“他对苏灵音毫不设防,极有这种可能!苏灵音是南狄的细作。”
难怪,她杀傅行贲也好,杀宫中的婢女也罢,都那么干净利落。
林婠婠心中一阵唏嘘,苏灵音哪怕成了侧妃,也不懂得收手,真是辜负了晋王的一片痴心!
傅羿安收好文书,起身下了马车,“他们先送你回凤鸣山庄,我还得去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