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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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烛火摇曳,美酒佳肴,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谢长宴穿着一袭靛蓝的锦袍,烛火映着他清俊的轮廓,剑眉冷眸,衬得他整个人俊朗挺拔。

他细长的手指握着酒盏,笑得温润,“阮大人,你我能在千里之外偶遇,谢某真是三生有幸,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们再喝一杯!”

岭南道的节度使阮从谠与谢长宴仅有几面之缘,并未有深交。可身处高位,对他的事自然有所耳闻,幽州那地方可比岭南富饶多了!

如今见他风度翩翩,仪表堂堂,谢长宴还有意与他结交,阮从谠便动了心思。

若是侄女阮流筝能与谢长宴喜结连理,那岂不是事半功倍?

阮从谠举杯相碰,抿了一口酒,笑得意味深长,“我观谢兄一表人才,风流倜傥,不知对自己的终身大事,可有打算?”

谢长宴眸光晦暗,扫了一眼屋子里陪酒的美姬,“阮兄,酒桌上谈这些,未免太扫兴,这些我们下来再谈!”

阮从谠会意地又碰了碰杯,扯了扯嘴角,“明白!”

这时,阮从谠的侍从推门进来,附耳低声说了两句,他便起身离席,笑道,“都陪谢大人好好用膳,我去去就回。”

谢长宴眼眸一沉,他知道阮从谠这会要去见的人是南狄皇储耀宁!

那么,林婠婠,你又藏在哪儿呢?

第205章 深陷荆棘

林婠婠被人狠狠地一拍,幽幽地醒来,她的手脚还被绑得牢牢实实的。

她吸了吸口鼻,还残留着一股蒙汗药的味道,她眨了眨眼,一个穿着道袍的妙龄少女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一间陈设简陋的屋子,供台上放着一副凶相毕露的神像,下面还摆放着一些供果,对面还有一只大乌龟的雕像。

这是什么教派?

林婠婠有些迷糊,那神像看着青面獠牙,龇牙咧嘴,总让人觉得诡异恐怖。

而她的正前方的座椅上坐着一个四十岁多岁,留着胡须的老道,他放下手中的黑釉茶盏,锐利的目光扫过她的全身。

林婠婠想起来了,大船已经停靠在岸,她和文铮被南狄人捆绑着,用了迷药放在箱子里,运送了下来。

他们好像还乘了船,一路上晃晃悠悠,她听到了水声,后面就彻底晕了过去。

乍然醒了过来,她觉得整个人都还有些酸软,脑袋也跟浆糊似的,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哪里?

那老道一双利眼精光乍显,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正气,更谈不上道骨仙风,林婠婠只觉得他透着一股子邪气,让她不愿直视。

那妙龄女子乖顺地退到老道的身后,垂首站立。

林婠婠这才注意到,她身姿玲珑有致,面容姣好,领襟处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颈上,有触目的红痕。

这女子恐怕和他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比如是他采阴补阳的炉鼎!

老道见林婠婠镇定自若,并不慌乱,捋了捋胡须,冷笑道,“听说你医术了得?还能根除我徒儿顽疾?我南狄那么多医者都束手无策,你倒是敢夸下海口!”

果然耀宁对此事根本没有放下戒心,不过,她给他希望,他们终究不敢伤她性命。

林婠婠淡淡道,“你们不能办的事,不代表别人办不到!再说并不是人人都有机缘得到李神医的真传!”

老道斜眼看来,冷诮道:“贫道法号‘方胜子’,唤我‘玉霄真人’也可。贫道阅女无数,你这身段倒是不错,若你能治好我徒儿的病,我倒是可以成全你做他的女人,可惜你生得一般啊!”

去你/妈的!

哪怕林婠婠心中早已认定他不是好人,可听到他的话,心底还是生出了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