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跪下!你对得起你的列祖列宗吗?”
谢长宴绷着脸,规规矩矩地跪在一排排黑檀木牌位前,有一个牌位尤为显眼,因为上面根本没有署名!
对不对得起又如何?
这堆劳什子牌位到底给他庇佑了什么!
见他默不吭声,谢道芸直奔主题,“你对那个女人动心了?”
看他的眼神幽凉,还混杂着失望和心痛。
“是!”
谢道芸气得手抖,寒芒乍现,“这门亲事,本是做戏!你还当真了?我绝不允许她踏入谢家的大门的!”
谢长宴慢吞吞地站了起来,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皱,脸上浮现了一丝怨毒,“像对付袅袅那样吗?”
“你还有脸提袅袅,你们的身份能在一起吗?”谢道芸脸色铁青。
谢长宴把香点燃,插在了香炉里,面不改色,“圜丘道观,是你命人加大了火药的剂量,还多出了四个地方安置了炸药?”
谢道芸掀了掀眼皮,脸色的笑意愈发诡异,“可她还是没死!”
这世间只有她才敢把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语挂在嘴边,还付诸行动,可谁又能想到,先派出的三辆伪装马车里根本没有陆太后的身影。
陆道笙她就是个贪生怕死的鼠辈,当了一辈子缩头乌龟!
谢长宴拍了拍手上的香灰,忍无可忍,眉间窜起一股怒气,“母亲,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陆道笙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母亲!”谢长宴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眼底翻涌着汹涌的痛苦与挣扎。
这一瞬,谢长宴只觉得自己就是这世间残存的一缕孤魂野,除了疲惫就是无力。
他薄唇成锋,“我承诺过替你杀掉陆太后,别再伤及无辜了!”
谢道芸噎住了。
祠堂一片死寂。
这时,剑竹神色匆忙,跑了进来,“大人,傅世子带着禁军把谢府给围了,说你涉嫌谋逆!”
第195章 逼她离开
谢府大门前,镇着两头虎虎生威的石狮子。
禁军侍卫文铮抬头望了望淡青色的天空,从一头跑了过来,心中始终心沉甸甸的。
“禀大人,谢府已被包围,大人确定要如此做?”文铮脸色迟疑,恭敬地开口。
其实他已打听清楚,林婠婠的未婚夫就是这幽州节度使谢长宴,可如今,若是给谢长宴打上谋逆的标签,要洗清那可不容易。
那傅大人岂不是要大义灭亲?
傅羿安一身甲胄褶褶发亮,气势汹汹,骨子里透着一股嗜血的杀气。
“不然呢?放他出去为非作歹?祸乱朝纲?”傅羿安心中窝火,许绍还未查出有力的证据咬死谢长宴,可若是放虎归山,他担心此案就会无疾而终。
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先把他扣押下来,总会寻得蛛丝马迹。
文铮愁眉不展,叹了口气,也知道劝无可劝,便不再开口。
这时,谢府的大门骤然打开。
谢长宴身着一袭天青色的锦袍,下颌微扬,又环视了四周一圈,装着看不懂他的用意,惋叹一声,“傅世子,还有几日,我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妹夫了,你这是太见外了?”
傅羿安神色肃然,见他还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就替那些冤死的将士不值!他们本该浴血沙场,为国捐躯,而不是死在这些人的阴谋诡计之下。
“谢长宴,你少装蒜!算无遗策,决胜千里,手段果真高明!可你就是幕后主使!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傅羿安凝视着他,声音幽寒凛冽。
如今是在上京,谢长宴明面上根本没有多少兵力,若放他回幽州,此子狼子野心,大夏的江山必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