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厢房的灯已亮了起来。
一枚金簪忽地从里间扔了出来,恰好丢到在陆太后的跟前。
陆太后前进的脚步一顿,最终还是转身站到了门口。
屋内传来傅羿安森冷的声音,“你们不就是在找这玩意吗?这法子对我没用,就算傅世啸来了,也是如此,强扭的瓜不甜!真是扫兴!这么多人杵在这儿,还想伺候我更衣不成?”
对于他的狂妄无礼,陆太后置若罔闻,盯着那枚金簪,脸上的阴霾渐渐散去,丢下一句,“给傅世子准备一身衣袍,好生伺候!”
便带着一群人离开了。
“大人,衣服都搁在木施上了,小的们都在外面候着,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小太监们惯会看人眼神,傅羿安身份尊贵,在宫中的待遇堪比晋王恒王,甚至比他们二人还要超然!
连陆太后的脸子,都是说甩就甩,他们哪里又敢得罪。
“滚!”怒不可遏的声音吓得小太监,逃似离开房间。
“没事了,别怕!他们都走了。”
林婠婠只在孙内侍进来那会,在水中憋了一会气,还好没被他们发现。
她一直躲在傅后羿安的身后,刚开始也是惊得浑身都在发抖,幸亏有个温暖强硬的怀抱,一直贴在她的身后。
她面色微红,浑身湿漉漉的,轻薄的衣裙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曲线暴露无遗。
傅羿安的欲念虽消散了大半,可面对放在自己心尖上的人,哪那么容易克制?
可今夜,他更悲戚的是,陆太后对他的态度!
天家无父子!
他伸手拨开她的湿发,静静地凝视着她,轻声道,“婠婠,都是我的错,才让你这样辛苦!你再等等我,好吗?”
他想娶她为正妻,可他要对抗的是大夏国权势最盛的人。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这一切,他害怕她知晓后,会悄无声息地逃掉。
林婠婠看出他情绪有些不对,可不知道缘由,只是想不通陆太后为何非要煞费苦心,唱这么大一出戏来谋算傅羿安呢?
“我冷!”
傅羿安似乎也很疲惫,他把她从桶里抱出来,林婠婠换下湿透的衣裙,他拿着布帛帮她擦干身子,帮她换一套自己的衣袍。
林婠婠盯着那金簪,疑惑道,“他们给你安排了谁?”
傅羿安帮她系腰带的手一顿,她那的腰肢太细了,盈盈一握,在他的宽袍下显得就想南风馆的小倌一样。
“阮流筝,无关紧要的人,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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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林婠婠穿着一身不合体的衣袍在文铮的带领下,出了西华门,她麻利地爬上了马车。
谢长宴端坐在马车上,直到看到她上了马车,才黯然伤神地离开。
第190章 相互试探
“公子?”
剑竹见谢长宴神情黯然,有些不忍,“你不是在等林姑娘吗?为什么不去......”
“多嘴!”谢长宴唇角噙一丝冷笑,“今晚,就把东西交给纳图尔。”
剑竹点了点头,看来自家主子是下定决心借南狄人的手除去陆太后,只有大夏乱起来,他们才有机会。
马车行至平康坊,谢长宴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盯着玉仙楼的牌匾,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雅间,花魁们刚进门,谢长宴就看到靖南王傅世啸的长随,走了进来。
谢长宴微微蹙眉,鱼儿果然上钩了。
“谢大人也在此处?王爷在隔壁的雅间,想与大人闲聊几句,不知可否得空啊?”长随躬身行礼,态度谦和。
谢长宴微微一笑,“晚上自然得空,还请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