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保镖立刻去执行。

很快就带来了酒精和冰袋。

宁遥关上门,将沙发拖到了床边,以前她没少熬夜照顾陆明瑾,对他的身体情况很了解,一般他发烧都会在凌晨两到三点,所以设好闹钟安心入睡。

等到闹钟响起,宁遥立刻坐起来,果然就听到陆明瑾在哼唧。

她非常熟练地往他脑门上放了冰袋,然后用酒精替他擦拭身体。

这一忙就是一个小时。

她给陆明瑾测了下温度,已经降下去了,知道他不会再发烧了。

她重新躺在沙发上,正要入睡,却听到陆明瑾在梦呓。

“妈妈……难受……”

宁遥想装作没听见,可那个声音如魔音绕耳,挥之不去。

“我真是欠了你们父子俩!”

她认命地再度起身,一下一下拍着陆明瑾的后背。

陆明瑾原本因为难受而拧紧的小眉毛,一点点舒展。

他本能将小脸转向宁遥那边,闻到熟悉的气息后,他还无意识地呢喃。

“妈妈……”

宁遥看着钻到自己怀里的陆明瑾,心情顿时变得复杂。

以前她把他照顾无微不至,换不来他的半点依恋。如今她离开了他,他反而开始依恋自己。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

所以,对人还是不能十分好,得为自己留几分。

陆京墨是临时安排出差的,本以为很快就会解决,没想到出了意外,赶到医院已经凌晨四点半了。

这个时候万籁俱静,就连一向热闹的医院都安静得只剩下灯光在忽明忽暗。

陆京墨走到病房门口,一眼便看到宁遥与儿子互相倚靠着躺在狭窄的病床上。

儿子的小手紧紧抓着宁遥的衣角,而宁遥则非常自然地环着儿子,似是怕他摔下床。

他的心脏猝不及防被这一幕触动,涌出了一股浅浅的暖流。

劳累的身体仿佛也得到了安慰。

很快,他注意到宁遥右手的绷带好像有些渗血,立刻走上前,亲手将她抱起来。

这一抱,他不由一愣。

两人结婚后几乎从不亲近,加上离婚后的宁遥跟个斗士一样牙尖嘴利,他竟从不知道原来她这么瘦小。

一股奇异的情绪悄然在心底蔓延。

宁遥隐约感觉到脸上有些酥麻感,她以为是蚊子,伸手一抓结果却握住了一个肉乎乎的东西。

她猛地睁开,冷不丁地看到一张圆嘟嘟的肉脸,大脑卡了好几秒才正常运作。

“陆明瑾,你刚才在我脸上做什么?”

“我没有。”

宁遥不信,直接起身去照镜子,确定脸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东西,这才放心。

陆明瑾气呼呼坐在沙发上,冷哼道:“小气吧啦的,都跟你说了没有,还去照镜子!”

宁遥见他还气上了,学着他哼了两声,“你醒了不在床上躺着,鬼鬼祟祟地蹲在我旁边,我不怀疑你怀疑谁?”

陆明瑾见她竟然学自己哼声,还连哼两声,立刻插着腰站起来,“我没有鬼鬼祟祟!要不是爸爸跟我说,你照顾了我一夜,我才不会去沙发那边看你呢!”

他生气地扭头。

其实他刚才还有一点点小感动的,现在全没了。

要是废物妈妈不哄他,他就真的再也不理她了!

宁遥也看出这个叉烧儿子打什么算盘,不以为意地去卫生间洗脸。

陆京墨接了个电话回来,就看到儿子气鼓鼓地瞪着卫生间方向,不明所以。

“明瑾,你这是做什么?”

陆明瑾立刻跟他告状,“爸爸,妈妈刚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