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墨满脸涨得通红,憋得脖子上青筋凸起,他心急如焚地辩解:

“不是这样的!我承认我糊涂,被林依依利用了还不自知。”

“她主动靠上来谈合作,表现得很热情,但我只是想着拓展人脉,多赚些钱,将来能给宁遥和孩子安稳生活,哪里料到她暗藏祸心,借着合作之名探听公司消息,再暗中使坏。”

“那次咖啡厅见面,也是她突然挽上来的,我一下懵了,还没来得及甩开就被拍下来,我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宁遥咬着下唇,下唇已被咬出深深齿印,渗出血丝,她深吸一口气,极力压抑着怒火。

“陆京墨,就算如你所说,那之前公司多次莫名危机,你敢说跟你没关系?”

“她走后,紧跟着公司就出事,你明明知道还故意来给我送晚餐,你敢说你一点都不知情?”

“你就一点察觉都没有?你这迟钝得也太离谱了吧!”

陆京墨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下身子,声音带着几分绝望的哭腔。

他就不该听信那个林依依说的话!

“我知道是我疏忽,我有罪!可我发誓,要是早知道她的歹毒计划,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护你周全,绝不让她得逞。”

“宁遥,看在咱们曾经的情分上,你给我个机会证明自己,我这就去搜集林依依犯罪的证据,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警方,一定将功赎罪。”

“将功赎罪?”

宁遥怒极反笑。

“陆京墨,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伤害已经造成,公司摇摇欲坠,我的身心千疮百孔,你一句将功赎罪就想一笔勾销?”

钟云澈在旁不耐烦地喝道:“陆京墨,你别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赶紧滚!”

“别再刺激宁遥了,她现在经不起你折腾。你和林依依的账,警方自会清算,你也别想逃脱干系!”

陆京墨缓缓站起身,身形摇晃,满脸悲戚与不甘,目光痴痴地望着宁遥,嘴唇嚅动,似还有千言万语。

可宁遥此时别过头去,紧闭双眼,那决绝姿态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所有希望。

最终,陆京墨拖着沉重如铅的双腿,一步一步缓缓转身,背影佝偻,落寞绝望地慢慢走出病房。

随着门在身后轻轻合上,发出细微 “咔哒” 声。

钟云澈轻轻拥住宁遥,下巴抵着她头顶,温柔低语。

“别怕,他走了,再也没人能伤你。”

“咱先不想糟心事,安心养伤,其他交给我,嗯?我定会让林依依之流付出代价,让公司起死回生。”

宁遥靠在钟云澈怀里,泪水决堤,无声浸湿他衣衫。

良久,她轻推钟云澈,抬手抹泪,眼神虽悲戚却多了决绝。

“我不能垮,公司等我。咱得赶紧想办法,每拖一刻,公司就多一分危险。”

钟云澈重重点头,满是疼惜敬佩:“好,咱们一起。”

“我刚约好几个意向投资老板明天细谈,警方也锁定林依依关键资金流向证据,很快能将她扳倒,日子定会好起来,放心。”

与此同时,警局审讯室里,灯光亮得有些刺眼,林依依面色阴沉地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铐在桌沿,眼神中虽还残留着几分平日里的骄纵,却也难掩此刻的慌张与不安。

两名神情严肃的警察坐在她对面,桌上摊开着一沓沓文件资料,那是警方这段时间辛苦搜集来的铁证。

“林依依,事到如今,坦白交代是你唯一的出路。”

?主审警察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却极具威慑力。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线索,包括你指使歹徒伤害宁遥以及蓄意破坏她公司的资金往来明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