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立刻去摸自己大腿下面,她的手才抬起来就被李承袂抓住。

他问:“你这个举动有什么意义?最多就是让它也弄到你手上,有什么用?”

裴音感到羞耻,她为李承袂这样轻描淡写点出她生理期的事实而愤怒。

他从来不会为这种事感到不好意思,或者说别的什么感觉。

哪怕他像林铭泽那样呢?

他哪怕露出一点点的异样,让她知道他的心在她这里,身体像眼神一样时刻跟着她,那她也不会患得患失如此。

裴音甩开哥哥的手,扑到隔板上,大声要杨桃停车。

车开始明显减速,李承袂望着裴音笑了笑,把挡板放下来。

“停车。”他道。

裴音解了安全带就下去了,下车之前,把身上盖着的羽绒服也脱下来甩在李承袂腿上。

李承袂没反应,只是在车门被关上后垂下眼,抽来纸巾,在连秘书都屏住呼吸的死寂里,缓缓把座面上的血印擦掉。

那颜色落在皮面几乎看不出来,但李承袂对它的位置一清二楚。他非常平静地把纸巾叠好,丢进垃圾桶,而后轻微分开双腿,靠在椅背上压抑地呼吸了一声。

羽绒服把他硬的证据都盖住了,非常好,但孩子坏。

坏孩子,不识好歹,胡作非为,不懂事,不听话。

坏妹妹。坏妹妹。坏妹妹。

男人抬起眼,盯着已经走出去的纤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