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后,姜元发累了要歇息,溶月便同婆母到另一间客房去。
陈氏往床榻上倚了上去,颐指气使道:“给我揉揉腿,站了半天酸死了。”
溶月应了声“是”,柔顺地给婆母捏着腿。
这些事她都做惯了,平日里婆母就对自己喝来呼去,能让丫头做的事,偏让自己做,捏肩捶腿的都是常事。
陈氏舒服地长吁了一口气,若有所思地瞟了瞟溶月,难得好脾气地开口说道:“溶月,你是个省心的孩子,你嫁到我们姜家,是姜家的福气。”
溶月有些受宠若惊,低下头去说道:“母亲谬赞,媳妇愧不敢当。”
陈氏一边扇着手中的帕子一边又说:“我们姜家待你也不薄,你瞧那个开布庄的张家,媳妇过门一年没有身孕,张夫人立刻就给儿子纳了两个妾室,那张家媳妇哪像你这样享福?”
溶月喉中苦涩,低声道:“是媳妇不好,没能给姜家添丁。”
陈氏嫌弃地瞪了溶月一眼,口中却说:“只要你一心为了诚哥儿好,旁的都好说,这点你可要记住。”
溶月乖巧地点点头,陈氏想起大狱中的儿子,心里头像火烤一样,想起来就忍不住哭。
她掉了几滴眼泪,哽咽着说道:“我诚哥儿不知要遭多少罪,他身子单薄,哪里受得住!”
溶月见婆母呜呜地哭了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跪半&遮&面了下去说道:“相公吉人天相,大伯定能出手相救。”
陈氏拿帕子抹了抹眼泪,突然从床上起来去扶溶月。
溶月先是一惊,婆母今日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