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儿子之后,贺崖开始致力于争宠事业一百年。
“宝宝是不是差不多该饿了……”
贺某人盯着小羊仔鼓鼓囊囊的奶:”他饿个屁,是不是又涨了?”
“嗯……有点儿。”唐绵小小地皱着眉:“我去看看宝宝有没有醒吧。”
“我去,你别动了。”贺崖赶紧打开婴儿房的门,看见床上已经睁开眼泫然欲泣的人类幼崽,毫无人性地又把门关上了:“没醒,还是让我帮你吸出来吧。”
贺大狼摇着狼尾巴一口咬住小绵羊的奶,吮着乳汁的时候还不忘用舌头使劲的舔,舔得唐绵羞得直扒拉他的头:”我怎么好像听见宝宝哭了?”
“哭毛。”狼咬住猎物就没有松口的道理,嘴里含着唐绵的乳头话都说得含糊不清:“可能是我刚放了个屁你听错了吧。”
“……”
后来,贺家的小狼崽子稍微长大了一点儿开始学写字,学了一周,总算能在米字格上写出歪歪扭扭的汉字来,给他得意得小狼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回家立刻献宝似的拿给唐绵看。
“妈妈妈妈你看我学会写字了!!!!”
“哇,好棒呀!让妈妈先看看等爸爸回来再让爸爸看看好不好?”
唐绵接过皱皱巴巴的米格纸,只见上面几个大字
爸!爸!真!讨!厌!
一笔一划中都饱含着每天被亲生父亲从妈妈香软的怀抱里硬生生拽出去的怨念与不满。
唐绵:“……”
还是别让贺崖看了。
42.戒指
年初四,昨夜下了一场雪,窗外一片银装素裹。唐绵怕冷,出门的时候穿得像个球,唐妈一边摇头一边可以确定女儿肯定不是跟男人出去玩,出门前还恨铁不成钢地又督促她找点找个男朋友。
唐绵嗯嗯地敷衍应下,然后像一只欢脱的小肥羊一样冲下了楼,在小区楼下先给了来接人的贺崖一个满满的扑抱。
时间还早,天气又冷,楼下除了几个玩雪的小孩之外没有其他人,贺崖自然地扣住唐绵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咱们要去哪儿呀?”唐绵说话的时候从嘴里冒出白气儿,被风一吹立刻缩了缩脖子。
“墓园。”贺崖掌心捏着唐绵的小手,侧过身去把她的围巾围得更紧了一点,“今天我把弥勒佛的老婆借出来了。”
“老婆?”唐绵乖乖地跟在贺崖身后,过了一会儿就看见了弥勒佛的老婆一台重型机车。
凭唐绵的想象力其实有点难以将那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和这台重型机车联想到一起去,更何况还是以老婆的形式,坐在后座的时候唐绵紧紧地抱住了贺崖的腰:“待会儿不许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