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教的。”贺崖说着,又扒了几口饭,“她很会做饭,我被她养刁了嘴,吃不惯外卖,后来她病了做不了饭的时候就教我做。”

提起这件事,唐绵才想起那天给贺崖爸爸打电话的事。

“对了贺崖……”唐绵将嘴里的东西咽下,语气不自觉地小心起来:“你爸爸和你关系不好吗?”

之前她总觉得自己和贺崖还没有那么亲近,不应该去问这些事情,就一直忍着没有问。

但是现在,唐绵觉得自己似乎有了触碰贺崖伤口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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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没有小傻子直接点到这一章把前一章给跳了

33.过往

“与其说不好,倒不如说是我一直当作自己没有爹。”比起唐绵的小心,贺崖的语气听起来反倒是随意得多,还顺势在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我妈一个人拉扯我长大,我从小都没见过他,就听我妈说他是个事业有成的大忙人,所以没时间来看我,后来我妈死了,他才派了自己的秘书来找我。”

贺崖还记得母亲葬礼那天,山城就像是倒了天一样下着倾盆大雨,贺清派来的人是他的秘书,名叫史文。

史文当时撑着一把黑色雨伞从一辆气派的轿车上下来,贺崖心里对那辆车没有过多的感叹,只是想起老妈每天骑着上下班的自行车连车篮子都破了个洞,还经常掉链子,她却始终没狠下心来换一辆新的。

史文对他说话的语气很礼貌,眼神却暗暗地透着一股轻蔑,他告诉他,他的父亲是山城首屈一指的地产商,贺清。

贺清有家庭,有一个与他各方各面都般配的太太,还有一个比他大几岁已经出国留学的儿子,而这两个人都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是贺清的私生子。

老妈在年轻的时候做了贺清的情妇,后来怀了孕怕贺清让她打掉,她舍不得就跑了,隐姓埋名十几年,临死前怕他没有人照顾,才联系了贺清。

葬礼结束后,贺崖跟着史文离开,去了贺清的地产大楼最高层,他的办公室里。

贺清当时正在开会,会议休息的间隙才出来看了贺崖一眼,那眼神中没有他想象中的父子亲情,就像是在打量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贺崖,是吗?”贺清在贺崖对面坐下,史文立刻帮他端来了一杯姜茶,“15岁……站起来给我看看有多高。”

贺崖木讷地站起身,又坐下,他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感官都在退化,他闻不到空气中姜茶的浓郁香气,感觉不到脚下纯羊毛地毯的柔软舒适,只觉得浑身发冷。

“还挺高的,不错,听说你在现在这个学校成绩很好。”贺清语气中的满意味道就像是在评价一个物件儿,说完又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因为我时间很紧我就长话短说了,你以后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首先你以后的吃喝不用发愁,但你必须要做的是在高中依然保持名列前茅,我会在你高中毕业后送你去军校。”

贺崖不知自己该作何反应,只能呆滞地点头,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是他血缘上的父亲,但真说起来,和路边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