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而过?,是孟棠一步步将他逼到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孟家话事人位置上。
孟老爷子很长时间没讲话,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语气难辨的开口:“你比任何人都适合坐这个位置。”
论谋略、论手段、论城府,孟行之是孟唐相中的最优话事人人选。
可偏偏他最钟意的继承人,体内流着一半他极为不喜的血统。
人都是复杂的,当钟意与不喜的情感参杂在?一起的时候,孟唐也会产生动摇。
但现在?他发现他的那些担忧都是错的。
“我老了。”孟老爷子叹声,“行事做决断难免有老眼?昏花的时候。”
他注视孟行之,第一次这么攒着耐心,仔仔细细的注视他的眼?睛,五官。
偏见在?他心里?生根发了芽,让他前二十?九年都没有办法正视他这个长孙。
“行之。”孟老爷子郑重,“是阿爷错了。”
孟行之闻言,古井无波的眸中终是起了一丝波澜。
孟老爷子走到他身前,想去拍他的肩膀,手伸到一半时又不甚熟练的退了回来?。
他抬头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长孙,视线落到他发尾的那抹紫色上,“染这个颜色像什么样子?”
今日是葬礼,孟行之拿了发绳随手将狼尾发扎起,露出全脸。
语无波澜的答他:“女友钟意。”
孟老爷子皱了皱眉,“留个舶来?发型已经够出挑了,现在?还染个紫色,你去公司出席正式场合合适吗?”
孟行之漫不经心的反问一句:“谁敢置喙我?”
孟先生留什么发型,染什么发色,自然没人敢置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