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苍龙的牙齿异常尖锐，它们接连啃了小白狗好几口，却连它的毛都未咬开，逗着玩儿似的，仿佛只是喜欢看小白狗对它们示弱。

等小白狗像对待两条白狼那样，对着它们又蹭又舔，它们才勉强将其放过，却还是一蹦一跳地跟在其身边，吓得那小白狗夹着尾巴，没走几步，便要对着它们露出肚子。

哄完这个，又去舔另外一个。

极尽讨好。

两条白狼直勾勾盯着它，尾巴也不摇了。

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惊醒队伍已经停了许久，侧目望去，只见前方的顾行之与那蓝眼睛的异族人都皱着眉，若有所思地朝那边望去。

接着，像是有什么感应似的，同时侧目朝我看了过来。

连带着几名侍从也齐齐看向了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来。

莫名其妙。

很快，侍女们将我们引入了一处宴会，似乎是谁的寿宴，那个蓝眼睛的异族人一出现便被十来名侍官请走了，周遭皆是西洲打扮的异族人，我跟在顾行之后面，同他入席，他走得不算慢，腰佩两把长刃，面色如常。

“等等我……你等等我呀。”

我低声朝他道，闻言，他脚步一顿，我顺势牵住他的袖子，“我要跟你一起，你不能丢下我。”

他垂眸看着我的手，目露沉思，似在纠结要不要将我推开，我立刻软了声线，对着他仰起缠着绸布的右手：“我手疼。”

这才跟他坐在了一起。

本是单人席位，身后的侍从见我坐在他旁边，从旁边拼了个桌子过来，让我坐到了顾行之旁边，又取来酒杯和一盏琉璃玉壶，里面盛满了琼浆。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

“换成酪饮。”

顾行之开口。

他不喝酒了吗？

我坐着等了一会儿，侍从重新送来一壶玉盏，看着顾行之取了其中一盏将酒杯斟满，然后放到了我取不到的位置，我以为他倒的是甜酪，便伸长脖子，看着他的杯子道：“我想喝这个。”

他没有理我。

只是将另一盏玉壶推到了我面前。

我又不喝酒，下意识便像从前那样，往他身边蹭了一点儿，将声音放到极软，讨好道：“我不要这个，给我喝你的好不好……”

半晌，见他不应，我只好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