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隔着破碎的轿门看了他一眼。

他背对着我，身段高挑，我听到了他低骂了一句，声音烦闷：“难怪每次硬的时候只有想着这蠢货的脸才能撸出来。”

“骚婊子。”

他这是在骂我，可……想着我的脸才能撸出来是什么意思？我很是不解，于是忍不住隔着轿门问了一句。

“为什么想着我的脸才能撸？我也……也没有很骚吧。”

他身形微动，偏头看了我一眼。

脸上有些难看。

并未回答。

彼时我正包着奶子，他朝我看过来的时候，我下意识挡了一下，可转念一想，方才都捧着奶子给他磨鸡巴了，这般多此一举实在莫名可笑，却不知该不该将挡在乳前的手放下，对上他的视线，只好尴尬一笑。

好在他很快又将头转了回去。

我将衣服穿戴完整。

出了轿子，匪寇已无一活口，周围都是山，我朝四周望了一番，并不知晓此地是何处，顾长祈正在一旁闭目打坐，像是不准备搭理我了，我等了一会儿，见他确实什么反应也没有。

正准备离开，他却忽然睁开了眼。

“谁准你走了？”

他皱眉上下看了我几眼，微微眯了眯眼：“你以为谁都欠你的？都要让着你，毫无理由的帮你？我救了你，你想走便能走？”

“不，不是。我以为你不想理我……你要钱吗？我有钱…或者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都给你。”

他这才舒展了眉头。

冷笑一声，眸中难掩不屑：“你陆家那种破落户，有什么配让我惦记？”

“那我该如何”

看了我一眼，恶劣笑道：“自是给我当牛做马，任我差遣使唤。”

第37章 37要是等下顾行之看见你被我插成条母狗，满地乱爬，会怎么样

顾长祈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就懒得说话，他很烦我，几乎把厌恶二字写在了脸上。

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他艳丽面容上毫不遮掩的厌嫌，老实说这种表情我常在傅上玄脸上看见。

毫无疑问，凭着我跟他多年的龃龉，他绝对是我认识的所有人里最讨厌我的，况且我俩幼时还打了那么多次架。

和傅上玄一样，顾长祈并没有同我计较，他扫了我一眼，好像在说，同我这样的蠢货计较多让他掉价似的。

可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没怎么煮过茶。

这套茶具还是之前在商队时西洲人送的。

因着有脖子上的戒指储物方便，我看见什么喜欢的东西都会放入其中，甚至还有几只出行用的帐子，亏得这个，哪怕是在荒郊野岭也不至于过得太过寒酸。

顾长祈颐指气使惯了，知道我那戒指里什么都装后全然将我当成了小厮使唤，我跟了他三日，端茶递水，从前没做过的活计全都做了一遍。

他说要喝茶，我只好找出茶具为他烹煮。

可我真不会这个，又没有学过，侍茶顺序繁杂，只能凭着记忆中侍女们的动作依葫芦画瓢。

想着差不多就行了，反正到最后都是用滚水烫。

可顾长祈实在难伺候，明明是在荒郊野岭，却还有那么多破讲究，他嫌我动作蠢拙，看得不耐烦便伸出手，将我的腕子抬高，似在指导我分茶的动作。

可他从前那般磋磨我，他一动手，我便下意识地躲避，没拿稳手中瓷器，那白瓷茶盏微微倾斜，其中的滚水便溅出了一点儿在他手上。

我惊惧道歉，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厌烦地拿过了我手里的瓷盏，用眼神示意我滚开，屈膝盘腿，坐在我对面，接过我手中茶具，抬腕点茶，倒是像模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