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过是我单方面当跳梁小丑,他对我从来都是一个态度,那时我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想看见他,更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集,我骂了他许久,他听后什么反应也没有。
只是看了我两眼,转身就走了。
我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傅上玄还未回来。
我自然不可能穿着寝衣回去,好在身为修者,身体的恢复能力还是要比常人强上许多,勉强能下床,寻了他一件外衫随意套上。
我的院子就在他隔壁,翻过去应该不会被人看见。
这般想着,我扶着墙缓慢踱到了门口。
行至院中,发现他正在练剑,但周遭剑气像是刻意压抑着,并未像往日那般暴虐。
他生了一副冷厉面孔,剑术又独绝,是当世的杀伐利器,虽常年臭着一张脸,却也是出了名的冷艳美人。
素来冷心冷面,心无旁骛只向剑道,想来昨晚的事也未放在心上,我又怎么会主动上前讨嫌,不过他到底是帮了我,改日寻些礼物再与他道谢吧。
我并不担心他会将昨夜的事告诉旁人,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连提都懒得提,怕是过个两天就忘了。
院墙并不算高,只是我身下被磋磨了一整晚,那洞口到现在都未合上,黏糊糊的,还得好好洗个澡。
身后是长剑割开空气的铮鸣,很快,那声音戛然而止,我试着回头,趴在墙头看了他一眼,他收了手中长剑,负在身后,径直走向了寝殿内。
他并未朝我这边看,脚下片刻未停,目不斜视地对着前方,浓睫深尾,漆黑眸子黑得发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