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承渊没有心情听诸安乐哭诉他这么做的缘由。
“赎回来。若我今日之前,没有见到它们物归原主,少城主就应该从支脉过继而来了。”
听见诸承渊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诸安乐浑身一颤,终于意识到自己到底惹了一樽多么可怕的杀神。
诸安乐也终于意识到,从前诸承渊看似对他那些逾越行止的“纵容”,与其说是纵容,倒不如说是漠视他在没超过那条界限前的胡作非为。
可一旦超过那条界限,他的大哥,绝对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诸承渊,是真的会杀了他的。
“我,我立刻就去。”
诸安乐甚至主动捂住了诸母还打算哭嚎的嘴,踉跄走出,诸父更是带着身后一群唯恐避之不及的仆人,匆匆从屋中逃出。
房间内已经空无一人,诸承渊转过头,面色与入府前的冰冷淡漠没有太多区别。
“怀月,我们回房再等一日。此处人声聒噪,明日拜祭之后,我们就回天霄宗。”
祈怀月点了点头,他担心师尊心情不好,体贴地跟在师尊身边,一直牵着师尊的手。
“师尊,不要难过……这世上或许没有十全十美之事,师尊品行高洁,天资出众,又清正威凛……以后,一定会有更爱您的人,愿意成为您的家人。”
诸承渊的脚步突然定住,青年剑尊的黑眸,像是沉不见底的深渊,却只倒映着祈怀月一人的身影。
“怀月,我自幼就不期许父母血亲,胞第师友之爱。遇见你之后,方才觉得,道途长陌,一人难行”
想到师尊要说什么,祈怀月的心跳突然间突然震如擂鼓。
诸承渊看着他,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