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毫。”
剑尊眼中的森冷寒意,此刻如同嶙峋的冰山悄然融化,仿佛变成温和宁静的春水。
“不必急于一时,怀月,我以后自会慢慢教你。”
看着师徒两人在尸骨未寒的凤云宗宗主面前,还能如此和谐融洽一幕,场中无数大能只觉脊背发寒。
能被诸承渊这般护着的诸承渊的小弟子,看来也不是什么易于之辈。
再次将不得招惹这一对师徒的念头刻入肺腑后,在场之人皆不敢打扰两人的温馨相处。
还是祈怀月提醒过后,诸承渊才有心思看向场中的众人。
剑尊的黑眸冰冷淡然,他的手贴在少年人温暖柔韧的腰间,几乎想要向天下昭示:祈怀月便是他的道侣,日后若有人冒犯他的道侣,就去与凤云宗宗主团聚……
然而此话抵到舌尖,在小弟子带着略微不安紧张的注视下,诸承渊又明白了祈怀月并不想要揭露出这一层关系的心思。
他只能沉下略为躁动的心脏,寒声道。
“便如诸位所见,我视弟子重于我之道途与性命,若我听到旁人一句非议我之弟子之言……”
观渊剑尊如有实质的目光,在场中正派宗门的长老,宗主身上扫过,几乎如同山峦覆顶般带着让人不敢置喙的沉重与冰寒杀意。
“……便是与我结为生死之敌。”
凤云宗宗主的骨灰已然消散,然而在场众位在外都是凛然不可一世的上人尊者,都露出格外恭敬温顺的神色。
“听奉上尊之令。”
诸承渊不想和这群有无数心思的修士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