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林漪没多久便坐不住,挠来挠去,像只捉虱子的猴儿。

希让慈放下筷子起身,过去牵她手,皱眉看着她身上的那些红肿,“忍一忍,再挠就破皮了。先洗个澡,洗完我给你涂止痒药。”说着,就把人往浴室拉,而后反手关上了门。

“你,你先出去。”戚林漪摸着背带裤的扣子,“我自己洗。”

希让慈动作很快,进门就脱了上衣,闻言,往脏衣篓丢的动作一顿,“怎么了?是我之前,让你不舒服了么?”

“不是……”戚林漪咬着下唇,视死如归一般说出下面的话:“啊呀!我本来只是疹子痒,你给我洗,一会儿我全身都痒了!”

希让慈听完,眉头松了,有一处地方却绷紧了,但嘴上还要同她做保证:“我老老实实给你洗,不做别的,快点洗完就带你出去涂药,嗯?”

他再老实,那些触碰也无法忽视啊,每一次他给她洗,下面总是越洗越黏腻。

最终,一人退一步,两人一起,自己洗自己的。

希让慈脱了裤子以后,戚林漪只用余光就知道他的状态,她嘴角弯了弯,然而很快她便笑不出来了。

“不是,你一口都没被咬么?”她有些难以置信,拿莲蓬头冲干净他身上的泡沫,确认后几乎有些咬牙切齿,“哇,凭什么呀!”

“因为我皮糙肉厚,蚊子不爱咬。”

戚林漪没有被他这话取悦到,仍是气呼呼的,嘴里喋喋不休诅咒着蚊子一族。

希让慈拿着自带的浴巾,因为担心摩擦会让她更痒,因此是用贴摁的方式将她弄干的。

“要不,你咬我解解气?”希让慈替她善后完,囫囵给自己擦了几下,把手臂递到她面前。

戚林漪自然没咬,她“哼”了一声,拍下他的胳膊,“冤有头债有主。看我一会儿拿着杀虫剂出去灭它们满门。”

她被赤裸着抱出去,放倒在床上,希让慈手握无比滴,给她一处处仔细地涂,边涂边用嘴吹气,让她瘙痒的皮疹得到清凉的抚慰。

他也有些生气了。不止裸露在外的皮肤,连衣物覆盖的地方也惨遭毒口,山上的蚊虫简直无孔不入。

然而这气无处可发,于是转变成自责。

涂完后,他半撑着身体,罩在她上方,摩挲着她的脸同她低声道歉,“对不起,这次我没考虑周到。”

戚林漪摇头,“是我自己选在外面吃的。不怪你。”

门铃复又响起。

“我出去拿个东西就回来,你躺着不动。”

戚林漪点点头,摊煎饼一般望着天花板上的那个天窗。

灯突然熄了,她有些紧张,喊了声“希让慈”。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有盈盈烛光随着男人低沉的歌声出现在她眼前。

戚林漪坐起来,有些懵懵的,“怎么又过一次?”

为什么是“又”?

两人上一次见面,即是露营那回,时值七月一号,是戚林漪的公历,即身份证上的生日。

她自幼家里一直给过的农历生日,因此那一天是毫无设防的。两人从水潭胡闹回来,戚林漪累得在帐篷里睡着了。待醒来,暮色四合,可希让慈不在帐篷里。

她有些慌张拉开拉链,却见那人捧着不知藏在哪里,仍然完好无损的蛋糕,唱着生日歌走向她。

希让慈将她牵起来,从后拢住她,把蛋糕摆在她身前,要她对着无垠夜空许愿。

戚林漪双手握拳置于下巴前方,闭眼,虔诚向星星和月亮默念完心愿。待她睁眼,热烈的焰火乍然在眼前绽放,那一刻,她几乎要落泪。

希让慈考虑到了安全隐患的问题,因此烟花并不是在山顶点燃的,他提前安排了人,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