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大方朝他展开双手,直接把被子顶开了一个角,宛如一个天幕帐篷。
希让慈就势钻了进去,把人重又牢牢拢进怀里。
两人侧身躺着,肌肤相亲,近到能清晰感受彼此心跳的频率。戚林漪觉得这个拥抱仿佛就是她此刻的家,温暖,且令人安心。
“这个睡前故事可能没那么催眠。”希让慈低头看了她一眼,“如果不想听可以随时跟我喊停。”
戚林漪看着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摇摇头:“不会的,你说吧。毕竟我的家事也没有让人听了心情能有多么舒畅。”
她本意是宽解他,待听完,才惊觉自己家的这点事,有多微不足道。
这周不出意外,能写到掉马了。
啊啊啊啊啊周天玩了一整天手机,我有罪,不但没有存稿,十一点半才开始现码的这一章。
没有存稿的其女也有难了!
第118章 | 0118 梁美珍,希安民
希让慈紧紧抱着戚林漪,像生怕她随时要消散一样。他双唇与她额头平齐,每当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会带起一些细小碎发,像微风拨动芦苇,摇曳着绵长的又轻柔的余韵。
希家这一脉,原先有三个男丁,后来村里征兵,三人全都上了前线,最后只有希让慈的爷爷希安民活了下来。
虽然活着,但伤肯定少不了,其中最要紧的一处,就是子孙袋被子弹射穿,于是他成了个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
希安民为人老实木讷,他觉得自己既这样,也别去祸害人家姑娘了,打一辈子光棍也没什么,族里老人给他介绍的姑娘,他一一都给否了。
他讷于言敏于行,给人当了几年木工学徒后便出了师,慢工细活出精品,于是渐渐地,家家户户都找他制板凳打家具。
他本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就这般过下去了,却没料到在自己三十岁的时候,在山上救下了险些被人欺凌的梁美珍。
梁美珍也是个可怜人,十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家里穷,没人带她去看大夫,随便薅了几把草来喂她,误打误撞,治好了,只是好了以后却落了个另外的毛病说不了话了。
于是村里人都欺负她,放着美珍这样好听的名字不叫,非要叫她臭哑巴。就连自己家人也一样,尤其是她那几个兄弟,对她动辄使唤打骂,和对待畜生也没什么两样。
梁美珍当天就因为在家生火慢了点,结果被她三弟拿扫把撵出了几里地。
她不会喊不会叫,只能撒丫子跑,结果蒙头跑到了邻村。
才刚摆脱后头的虎,又遇上眼前的狼,山上挖笋的男人看见她,伸手就来拽她腰带,吓得她乱踢乱打,却连一声呼救都叫不出来,那一瞬间,没人比她更无助
若不是希安民路过看到把她救下,梁美珍的生命势必会终于那一天。
那个年代,女人若叫人强奸,和被老虎叼去、毒蛇咬去也没什么差都是要命的事情。
这事之后,梁美珍时不时就跑几里地过来给希安民洗衣做饭。
希安民不要她做,可她总是不听,表现出了在家里从未有过也不敢有的执拗大抵也是她知道,希安民和她所有见过的男人都不一样,不管自己做什么,他都不会对她大声一句。
他最多只会苦笑着摇摇头,而后叹气走开。
这么一来二去,风言风语自然很多。
梁美珍十六七岁的姑娘,成天往一个中年男人家里钻,换谁看了都要多想几下暧昧的动静。
梁美珍家人听说以后,几个男人便护着自己家妈上门来逼亲了,一个个嘴上说得好听,为自己女儿或是家妹家姐名声着想,实际上中心思想就一个:要钱。
他们才不管梁美珍跟谁好,只要对方给钱,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