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殷勤地洒着花生红枣,外头传来一声声熟悉的“姐姐”,她的眼角又忍不住湿了。

阿芷今日很伤心吧?

姐姐成了陌生人家的媳妇,不再是她一个人的了。

很快,一切都消停下来,人走了,屋静了,她得以仔细考慮接下来的事。

烛火寂寂地摇着。

江蓠发现自己并不知道该怎么办,把三十六计在脑中反复琢磨,是以逸待劳、欲擒故纵,还是反客为主、擒贼擒王?若委实下不去手宽衣解带,那就浑水摸鱼、调虎离山?

她才想到第十六个计策,鎏金灯盏里就积了一片红蜡,忽闻珠帘叮当作响,一股冷风从帘外透了进来,她一个激灵挺直腰板。

可见是个吃人的妖怪,进房还刮妖风。

楚青崖令丫鬟们退下,在暖阁外犹豫片刻,还是举步进来,见新妇一动不动地坐在喜床上,身下满是干果,便低头把床褥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扫了下去。

“不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