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吧,明儿还要上值呢。”她漫不经心道。

“你明儿不也要上学?”

“我年轻,楚大人你都喝起党参枸杞了,不能熬夜。”

楚青崖嗤笑一声:“你这样熬半个月还不掉头发,我就服你。”

“是是是,你头发又黑又亮,比卫子夫还美。”

他拈起一绺头发,放在眼前看来看去,江蓠剪了烛芯,喝口酽茶,一回头,忍不住道:

“你看个什么劲儿呢?夸你一句就成这样了。”

楚青崖道:“我头发是不错。”

“噫……”她起了层鸡皮疙瘩。

他幽幽道:“我听说编史书的人至少要熬到四更天才睡,你的薛世子自打进了国子监,就一直在编书,而且他是一个人编,想必沐浴时掉的头发,能凑出一颗脑袋来。编了五年,他掉的兴许比我砍的还多,过不了几年就成秃子了。”

江蓠把手里的《左传》往他身上一砸,“你嘴怎么那么毒啊?一天不说他两句就不自在?”

楚青崖舒服了,“我睡了。”

“你睡你睡!”江蓠把明早要穿的监生襕衫和厚实的袄子拿出来,搭在椅背上,又去拿昭文袋。

这个袋子还是桂堂发的,用了十一年,还没坏,展现了秋堂主为数不多的良心。如今她带着它走正道,想想就颇为感慨。

……以后她就要做个好人了。

女主像只博美,漂亮有脾气没安全感的小作精,不停在男主的容忍度边缘试探,男主是马犬,上班严肃下班跟主人玩得很欢(???)

不跟丫鬟说是因为俩小姑娘嘴碎,女儿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就这坏毛病

结婚最大优势:可以上Top校追男神?(?????????)?

第038章 | 0038 银貂裘

天还不亮,楚青崖就被扯着头发弄醒了。

屋外北风吹雪,帐中的夜明珠照着她的脸,润出暖融融的一层光来,眉梢眼角都是奕奕的神采。

“快起来,你说要送我去国子监的。”

江蓠盘腿坐在他身边梳头,楚青崖的眼睛又闭上了,在床上翻个身。

下人还没来叫,她急什么?

那姓薛的是能长翅膀从学堂里飞走?

江蓠束好头发,把他的青玉冠戴上,推推他:“你看我这样行吗?你这个冠有点大。”

楚青崖阖着眼“嗯”了一声。

江蓠嘀咕:“有本事睡到卯正,让刑部的人都看你迟到。”

说着便手脚并用爬过他的身子,想掀开厚重的床帘,胳膊被一扯,倒在枕上。

他的身子覆上来,脑袋伏在她颈窝里,深深地嗅了几口,张嘴在光洁的肩膀咬下去,娴熟地捉住她挠人的爪子。

“不就上个学,里里外外都熏了遍香,成亲那日也没见你隆重成这样。”楚青崖吮着那枚牙印,“我总觉得你去了就回不来……你的心思回得来吗?告诉我。”

江蓠费力地推搡着他,他越抱越紧,温热的嘴唇往下移,吻她起伏的胸前。

她感到坚硬的东西抵住大腿,眼皮一跳,抬手就拔了几根头发丝下来,用力打他的脊背,“要命了,你怎么一大早就想那些。”

楚青崖恼火:“正常男人这时辰都要如此,你还扭来扭去不安分……回我一声不就得了。”

“我下了学自然要回府,外面哪有家里舒服。”

楚青崖眉头舒展开,“那你回来可别魂不守舍,句句都跟我提他。”

“提谁?”

“明知故问。”

江蓠很是无语,“我请你好好想一想,从昨天到现在,是谁一直在提他?我有提过半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