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猛烈地痉挛起来,眼前突然变得白茫茫,穴口的酥麻蔓延到全身,好像被卷入了深海的漩涡,她的眼泪一下子冒出来,发出一声沙哑悠长的曼吟,身下遽然涌出一股清澈的泉水,喷得到处都是。
“你别……嗯……别弄了……”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慌张失措地哭叫:“楚……”
楚青崖支起她摇摇欲坠的背,一边抽送,一边揉着,“叫我什么?想好了。”
她躲着他的手,浑身抖如筛糠,水还在不停地往外喷,“夫君,夫君……求你……”
他一口叼住她晃动的左乳,酥酪般软滑香甜,凶猛地吮了一阵,舌尖拨着顶端嫣红,手指和胯下齐齐发力,将她的求饶逼上了云霄。
怀里的人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上面下面都在哭,他加快抽送,硬声问:
“求我什么?”
“不要……啊……太快了……”
楚青崖挥汗如雨,提高声音:“薛湛能这样伺候你吗?”
“他能让你喷成这样吗?”
“他能让你夜夜都逍遥快活,叫得整座府都听到吗?”
“我是小人,我能让你快活得死在我身上!”
江蓠哭花了脸,徒劳地合拢腿,又被抓着弄了数十下。他拔出来,射满花心和平坦的小腹,迷恋地吻着她挂满汗珠的雪白腰肢,又把她推在榻上,抱着臀对准肆虐过的地方舔吮。待她气息奄奄一动不动了,便爬上来,将她禁锢在胸前,轻吻她湿透的额发,含泪的眼角。
痛怜极宠,不过如是。
楚青崖也累了,就这么侧躺着,望着她倦怠的睡颜,久久不愿合眼。
他一合眼,怕就要梦到让他发疯的情景
这样春潮带雨的脸,别人也看过。
这样婉转娇媚的声音,别人也听过。
这样销魂蚀骨的身子,别人也尝过。
绝不可以。
只要他还剩一口气在。
泡完澡已是深夜,她中途醒了一次,看他还搂着她,又呜咽起来,细声细气地叫他夫君,一连叫了十几次。
真是被欺负惨了,红着眼和兔子似的,可怜样只有楚青崖看了才不心软。
房中寂寂,夜明珠的柔光照着一对鸳鸯,她睡着了也在抗拒,蹬着他往外挪,上半身都快横到床边去了,只有脚板抵着他肚子那儿暖和。
楚青崖浅眠到下半夜,看她这睡相就来气,下床拿茶水把炭盆给浇灭了。屋里冷下来,不过半刻,她的身子又神奇地靠了回来,还嫌贴得不够紧,手脚都窝在他身上,往袍子里捂。
如此,他才安心休憩。
夜雪下到清晨方停。翌日天未放晴,云销雾散,苍穹涂着青灰的釉色。
江蓠裹着被子坐起身,有种被他弄废了的错觉,这腰腿都不是自己的。爬下床,炭火却是灭的,只有熏炉静静燃着。
呵手推窗,窗檐下坠着冰凌,园中琼枝玉树,银装素裹,水晶世界万籁俱寂。
京城的初雪,都是这般大吗?
新栽的绿萼梅尚未吐葩,虬枝交错,不远处行人挎着篮儿经过,摇落一树清雪。
“……我还以为大人会迟些起,没想到他起了大早,打着伞领小姐出府上学去了。”春燕的声音清晰传来。
“大人睡得早,一向起得早。”瑞香同她走到主屋。
“哎呀,你昨夜睡得沉,没听到那动静。”
“啊?”
春燕淡定道:“昨夜大吵一架,又好了,再吵一架,再好了。不到巳时夫人起不来的,每回都这样。你去厨房看看,补身子的药有没有熬好,端来盯着夫人喝,我进去收拾。”
脚步声在外间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