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他熏晕了,以前过端午也没烧这么多,想必几天内家中都没有蚊子。
楚青崖去了东厢房,想跟父母请个安,他卯时就出门了,那时候一家人都在睡觉。结果廊下的婢女说老爷夫人午饭喝了些酒,正在房里休息,少夫人陪客人又是玩投壶,又是射粉团,嫌身上汗重,送客后就去了浴房洗澡,洗完也是要小睡片刻的。
他走下台阶,抖了抖身上的常服,里衣被汗水粘在后背上,十分难受。天热得很,再加上满院子的干燥烟气,头昏脑涨的。
这么想来,的确需要洗个澡。
浴房外守着瑞香,小丫头远远看到他来,就捂着嘴笑,待他走近了,寻了个由头便溜,说去吩咐人打冷水。
当初先帝赐了这宅子,楚青崖别的地儿都没整饬,唯独把浴房修缮得精细,因他天天都要沐浴,干脆就仿照朔州的香水行建了个实用的池子,两丈见方,半丈见深,一墙之隔设有大灶,两个铜狮子头分别吐冷热水,旁边还有个蒸室,这季节用不上。
婚后倒是来得比原先少了,他夫人犯懒,秋冬天总叫人抬水桶到屋里。
还是浴池宽敞。
他摸着下巴,施施然推开房门,外间的桌上摆着冰镇的瓜果,有枇杷有香瓜,掀了竹帘走进去,玫瑰香的水汽扑面而来。
热浪蒸腾,雾气迷眼,身上的袍服瞬间湿了大半,外头是水,里面是汗。
楚青崖在矮榻边站定,眯起眼望着水波里冒出头的人影,扯了扯衣襟,反手拉开抽屉,取了枚小瓷瓶里的药丸服下。
“端阳节沐兰汤,夫人好兴致。”
江蓠早就听到屋外的说话声,对他在想什么门儿清,双臂交搭在池缘,歪着脑袋,湿淋淋的黑发贴在白玉般的颈后,一绺垂在红唇边,极是妩媚。
“你进来做什么?”
她眼角挑着笑,两撇秋水斜斜地抛出去,润得人心头一酥。
他解开腰带,让那件玄青的袍子无声滑落在榻上,从容道:“今日凡间阳气盛极,似夫人这般道行尚浅的狐狸精,想必身子不爽,头晕胸闷,快要现出原形。”
江蓠听他胡扯八道,往后退去,闲闲地搭腔:“夫君,我修炼了五百年,只不过是喝了一壶雄黄酒罢了,尾巴不会露出来的。”
雪白的中衣被剥开,丝绸里衣洇着水渍,勾勒出胸膛轮廓,下一刻,结实的胸腹和瘦窄的腰身暴露在她眼前。
楚青崖用手拨了拨腰下昂首挺立的东西,嘴角噙着丝笑意,向前走了几步,“原形毕露盖因体内阳气不足,与时令不合,为夫有一计弥补修为,可使夫人……稳坐洞府。”
江蓠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跳进池子,双手将她一抬,掰开两腿缠在腰间,那根气势汹汹的性器就抵在玉户外,将入不入。
他搂住她的背,满眼活色生香,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再念了一遍:“稳坐洞府。”
又轻轻舔了下她的耳垂。
吐息炽热,如羽毛搔过,那处薄薄的皮肤泛起绯红,晕染上脸颊。
江蓠瞪着他。
……他才是妖精吧。
楚青崖坐在石阶上摘了发冠,一头乌发似水草柔柔地飘荡在水中,腰胯慢慢地动起来,圆润的冠头前后滑动,亲昵地磨蹭着细缝。
咫尺间呼吸相闻,这张脸被水雾遮去了清冷,略尖的下巴微微抬着,黑眸似笑非笑,透出些许妖异的魅惑。
江蓠想到新婚夜他冷冰冰的态度,觉得世事果真离奇,他人前人后怎么能生出两副面孔呢?难道做得多了,性子就能改了?
“夫人心不在焉。”他咬上她的颈侧,两枚虎牙很尖,戳出两个浅坑,“是嫌我伺候得不够好么?那你自己塞进去。”
说着又顶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