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空栽到御沟里去了。”

太监直道言重,来搀她的手。江蓠亮出另外半枚玉牌与他勘合,在下面暗暗递了片金叶子,又瞧那面容冷肃的司钥长不像是个收礼的,嘴上称谢:

“辛苦大人从班房里赶来开门,等您下值了,我府上人请您吃杯酒,玄英,你记着了。”

“哎!夫人就算不吩咐,小的也该做。”

江蓠一番施展完,听到身后车里窸窸窣窣,就是没下来人,忍不住走回去,一脚蹬在辕木上,半个身子倾进舆内,没好气地问:

“还磨蹭什么?”

楚青崖戴好乌纱帽,用手背掩着打了个哈欠,懒懒地眯着眼,乌黑的瞳仁漫着水汽,浑身没骨头似的往她肩上倚去,举起袖子伸到她面前:

“夫人帮我捋……”

车帘垂下,只听里头传来“啪”的清脆一响。

“清醒了?”

外头的太监卫兵顿时鸦雀无声,个个肃然起敬。

……酷吏的夫人这么凶残吗?

见过悍的,没见过这么悍的!

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夫妻。

楚青崖捂着被打红的手,边下车边说:“你快回去睡觉,明日不是还有事要做吗?”

“你干你的事,别管我!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