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征着荣宠与身份的飞鱼服飞鱼帽和筒靴一一被除去,全身上下只剩雪白的中衣中裤,周知璟搭在裤子上的手却抖个不停。
皇爷可以作践他,他却没法做到自轻自贱。近乎恳求地望着皇爷,动了动嘴唇,他想,我便再赌一次。
“皇爷,再给臣一次机会吧。”
皇爷微微颔首,挥退宫人。周知璟吸了吸鼻子,膝行几步抱住皇爷的腿,哽咽道,“我做错了事,你怎么罚我都可以,能不能不要让别人打我。”
“怎么罚都可以?”皇爷轻声问,周知璟自觉不妙,但这话是他自己说得,岂有收回的道理,便硬着头皮应是。
“朕看你也不用再当锦衣卫了,脱下这身飞鱼服,留在后宫给朕当个宠妃吧。”
“你看这样可好,周贵妃?”
皇爷的声音温柔,不像是顽笑,周知璟呼吸一滞,放开抓着皇爷龙袍的手,愣愣地望着皇爷。
两人静静对峙片刻,周知璟想起皇爷装病罢朝,想起刘太监带到诏狱的口谕,想起对方眼底的深情,想起曾经的那些痴缠……他心中一暖,扑上去再次抱住皇爷大腿,没脸没皮地拽着明黄色的龙袍晃了晃,如小儿般耍起无赖。
“皇爷莫要取笑臣了,臣白日是您手中刀,为您赴汤蹈火,晚上便是您的……”露骨的话说不出口,只得不清不楚道,“晚上愿承受您的恩泽。”
“主君是您,伯乐是您,一生挚爱也是您,都是您,这是不可分的。”
这便是回答皇爷最初的问题,向谁请罪,以什么身份请罪,他周知璟不想做祸国殃民的妖妃吹枕边风的狐媚子,却也存了私心希望皇爷宽恕他,想到此不免唾弃这般又当又立的自己。
皇爷眸中闪过一丝温柔,面上却依然冷着脸,冷冷道,“少给朕贫嘴,褪了裤子趴着去吧,再多说一句把你嘴堵住了打。”
“皇爷……能否给臣留点薄面,这中裤便不必褪了吧?”
皇爷直接将人拽过来往身后扇了两巴掌,皮笑肉不笑地问,“让宫人进来伺候你?”
周知璟扭着身子挣扎,“不要……”瞟了眼刑凳和毛竹板子心里发寒,抿着唇走到榻边。
倒是会享受,地板上铺了厚厚的毛毯,榻上铺着薄被,对比冰冷冷的刑凳自是好太多。皇爷不动声色地看着青年走到榻边跪下,褪下裤子,俯身趴在小榻上,挺翘圆润的双丘正好翘在榻边。
皇爷原也没打算动刑杖,只是吓唬吓唬青年罢了,见状心中发笑,并未苛责,拿起早就备好的戒尺朝着白皙双丘抽下去。
周知璟做好了挨狠打的准备,戒尺冷不防抽上身,只觉臀部被压扁,疼痛直往肉里钻,连皮带肉都痛,他闷哼一声,脸颊贴在榻上,双手紧紧拽住榻上薄被。
啪啪~
皇爷不慌不忙地抽人,每一记都铁了心让青年狠狠体会这皮肉之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身后炸开,便是上回自伤,周知璟也不过挨了几顿雷声大雨点小的镇尺,这一回戒尺实打实砸进肉里,一点情面都不给他留。
不过五六记,周知璟屁股就被打了个来回,戒尺落在原本伤痕上,疼痛翻了数倍。皇爷打完二十记便停了手,将戒尺放在他腰眼处,负手问,“陈儒林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知璟轻轻喘息着,身后火烧火燎的疼痛肆虐着,占据了他所有思想,他手伸向后,挨着滚烫臀面被那热度一激,瞬间收回手。
他歪着头,挤出一点思绪思考皇爷的问题,在皇爷略带鼓励的目光下咬牙坚持,“臣对他动了私刑,他不堪受辱自裁了。”
皇爷冷哼一声,明显对他的话不信,轻飘飘下了结论。
“不肯说实话是吧?那就继续趴下挨打吧。”
周知璟顿时松了口气,拿过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