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英雄出少年,这回阿璟想要什么赏赐尽管提。”
上官瑜笑道,“难得皇爷开了金口,阿璟莫要客气!金银珠宝功名利禄武器美人儿,想要什么阿璟尽管提。”
周知璟心说我想要皇爷本人作为赏赐,可这话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的,面对两双关切的眼神,也只能笑着掩饰,“这难得的机会,臣得仔细想想。”
咕噜噜……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目光最后落在周知璟身上,上官瑜噗呲一声笑出声,“这是谁的肚子在叫?是咱们阿璟啊。”
周知璟揉着肚子,无奈道,“师兄我饿了。”
皇帝微服出巡,并未暴露身份,上官瑜一向同将士同吃同住,因此伙房并没有时刻备好吃食,上官瑜亲自去伙房,也只是拿了几张饼子。不过这些对于周知璟已经足够了,他一路躲躲藏藏十多个时辰没正经吃过了,别说是香喷喷的饼子,就是树皮也能啃下去。
皇爷看他狼吞虎咽,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上前拍着他的背替他顺气,接过上官瑜手中的酒杯递给他,周知璟没想那么多,就着皇爷的手喝了两口。
“不是酒啊……”青年皱着眉头,很嫌弃地摇摇头,皇帝端着酒杯的手往前送了送,是劝他喝的姿态,周知璟往后退了退,被拽过去一巴掌扇在身后,瞬间麻了半边臀。身后和脸颊一样滚烫,委屈地看了眼皇爷,皇爷的手劲还是这般大,终究是不情不愿地将那一杯略苦的茶都喝了下去。
“阿璟还是和少年时一样。”
“师兄别取笑我了。”
上官瑜含着笑,伸手替他拭去嘴角的碎屑,周知璟很是无奈,不习惯被师兄当成小孩般对待,但上官瑜这两年似乎很执着于逗他。周知璟又哪里知道他这些年太过紧绷,人前一副冷冰冰样子,惹得师兄手痒不已,就想戳破这一层面具揉揉底下那个骄傲善良的少年。
上官瑜还有军务要处理,能挤出这些时间来陪都是基于对师弟的关心,战事虽已平息,睿王乱党和白莲教余孽还未处置,岭南地区那些与睿王勾结的官员不管是自愿还是被迫,都得处置。
上官瑜离开之前,吩咐小厮送了热水来,周知璟看着热气腾腾的木桶,再看看屏风后翻书的皇帝,满脸纠结欲言又止。
皇爷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催促,“水冷了。”
见周知璟杵着没动,又道,“害羞什么,你哪儿我没见过?”他说这话时毫无情欲,说话时的语气神态都特别正经严肃,像是年长宽厚的兄长在调侃弟弟,似乎想歪一点点都是周知璟自己不对劲了。
周知璟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将自己扒光,尽量忽视身后的目光镇定地踏入浴桶中。
周知璟这段时日太累了,哪怕他装作不在乎,实际上在睿王府的每一天他都提心吊胆,细作并不是那么好当的,披上那层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皮在睿王和其他人之间周旋已经耗费了他所有力气,在卸下肩头重担的这一刻,疲惫袭来,在热气蒸腾下他很快闭上了眼睛。
院子外,蔺知听说头儿回来的消息后,嘴里叼着个干草朝这边走来。
………
皇帝的目光落在书上,心思不知飘在了何处,久久都没有翻页,他站起身,走到浴桶边,瞳孔猝然放大,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只见青年闭着眼躺在浴桶中睡得正香,大半个身子都泡在水中,似乎马上就要滑进去了。
皇帝铁青着脸,将人捞出来翻过身摁在浴桶边缘,朝着圆润挺翘的双丘啪啪啪落掌。青年身子瘦削,腰身窄小,更显得那两团圆滚滚肉乎乎,此时经过热水的浸泡更显得粉白,也更显得欠揍了。
周知璟睡得正香,冷不防被身后火辣辣的疼痛唤醒,又怒又烦躁正要动手,对上皇爷阴沉的脸,瞬间明白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