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药喝了。”

隔着老远就闻着一股苦味儿,周知璟不愿意喝,像他这样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生病还用得着喝药吗?

摇摇头拒绝,“臣没事。”

这就没事了?真不知道昨晚烧得迷糊的人是谁,然而生病的人一口咬定自己没病。

皇帝没想到人醒着还不如烧糊涂时好哄,这都敢跟他闹脾气了,想到他身后有伤,仍是耐着性子哄,“把这一碗药喝了,免得又烧起来。”

“烧起来打两套拳就是,臣身子好得很。”

皇帝搁下药碗,缓缓道,“既是不想喝,朕唤太医来给你扎针,扎成个刺猬,你就乖了。”

周知璟沉默,想起那一根根泛着寒光的银针,脸都吓白了。

皇帝再次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喂给他。药很苦,一直苦到他心里,他本想一口闷,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偷偷瞟了眼端着药碗的人。

皇帝递了块桂花糕到他唇边,周知璟张口咬住,皇帝替他擦了擦嘴角的糖渍,摇摇头调笑,“比太子还难哄,竟不如五岁小儿。”

周知璟脸颊瞬间爬上一抹红晕,桂花糕的甜味弥漫到心底。

嘿嘿,平时的小周大人是小脑斧,张牙舞爪,嗷呜嗷呜~

生病的小周大人是小猫咪,喵呜喵呜疼~

真的好可爱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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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守岁

《锦衣卫》第三十章 守岁

转眼便到了年关。

本朝休沐从腊月二十四起开始,直至正月二十结束。

周知璟家中既无双亲,也没有娇妻美妾,北镇抚司衙门积累了大量公务,索性他就歇在衙门,把这一年积压的公务一一处理。

他的目光在某个案卷上顿住,两年前湖州通判在家中被杀,嫌犯是一江洋大盗,已问斩,此案本已结案。但不知从哪来了个书生告御状,声称湖州知府联合湖州乡绅谋害朝廷命官,皇爷当即派了钦差大臣过去办理此案。后面这个案件丢到了北镇抚司,按理来说,北镇抚司掌管诏狱,专理皇帝钦定的案件,这种小案件给到刑部即可,但皇帝将此案交给了锦衣卫审理,周知璟便不敢多嘴,派了两个锦衣卫秘密前往湖州调查,人却死在了湖州,一人落水,一人坠马,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死亡,周知璟却知这其中必有蹊跷。

而那个告御状的书生据传是湖州通判的好友,人受了刺激,已疯癫。

这湖州通判到底知道了什么惹来杀身之祸?这个案件跟去年的流民案有没有关系?

周知璟揉了揉眉头,鞭炮声锣鼓声隔着重重院墙传进来,又是一年年节,到处都是喜乐声,夹杂着孩童的欢呼。小孩子无忧无虑,不知愁,只知道过年有饴糖吃有肉吃,穿着新衣成群结伴地四处乱窜。

……

周知璟下衙回府,一进门就被一个人影扑了满怀。

“大人,您回来了……”

周知璟把少年从怀中拎出来,让他在面前站好,自己朝里走。

阿福跟在他身后汇报,像个称职的小跟班。

“大人,宫里派人来了,赏了好多东西,都是您爱吃的。”

“哦,还有一把剑,上官大人说叫莫邪剑。”

“听说这剑背后还有个传说,铸剑的主人是一对爱侣,这把剑代表她们坚贞不渝的爱情。”

周知璟勾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住,努力板起脸训斥,“又在哪里看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你少看些话本。”

阿福听出他语气里的温柔,才不怕他,叽叽喳喳围着他转。

“大人,阿福也想习武。”

“皇爷赏赐的御膳闻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