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嗯?”

“我有没压着你?”

言晟缓慢地打着水,任他趴在自己身上,捏了捏他的后颈,“压着了。”

“我这就起来。”

“不准动,乖乖趴着,休息够了继续练。”

他心尖酥麻,双手环住言晟的腰,闭眼枕在言晟锁骨上。

有点儿磕人,水还老打在脸上,但特别安心,安心里似乎还有浅淡的幸福。

说起来,他的心理治疗有别于他人――别人都是直接与心理医生交流,他却要靠言晟从中传话。

每次去见陈医生,都是他先进去聊几十分钟,言晟再进去聊,最后陈医生将建议告知言晟,回家后言晟再一一说与他听。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因为除了言晟,其他任何人的话,他都听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