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射在早就准备好的纸上。

季周行在片刻的失神后醒豁过来,眼中翻滚的情潮陡变为巴巴的讨好,扯下一大卷纸,一边帮言晟擦一边道歉,不惜拿自己讲笑话,“对不起啊二哥,我没把持住,秒射了,你说我是不是得去挂个男科找早泄专家治一治啊?”

言晟本来还有些膈应,这会儿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和刚染的金发,心尖突然一动,像有夏夜的萤火虫偷偷飞过。

从他手中接过纸,言晟用干净的左手揪了揪他泛红的脸,笑道:“看什么早泄,先回家换条内裤。”

季周行闻言一愣,这才想起刚才不仅射到了言晟手上,还湿了满裤裆。

拉好外面的牛仔裤,季周行尴尬得脖子都红了,湿腻的感觉极不舒服,注意力全在下面,连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言晟回包间拿了两个人的衣服,说家里让提前回去帮忙。叶锋临、荀慕生几个口哨吹得此起彼伏,周远棠还拿着麦喊:“放开那个季少,我们去你家帮忙!”

言晟痞笑两声,骂道:“滚你妈的。”

说完带上门,特自然地展开季周行骚包的红色大衣,替他披在身上。

会所离部队大院不远,步行走不了多久,但天寒地冻的,言晟提议打车。

季周行不肯,说坐着就全黏屁股上了,恶心。

言晟想也不想就说:“你刚才吞我那个时怎么不说恶心?”

季周行抖了一下,金黄色的脑袋耷着,又羞又恼,说不出反驳的话。

言晟或许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过,双手揣在兜里沉默了一会儿,余光时不时瞟季周行两眼,见人垂头丧气地走着,耳朵尖红得快滴水。

玩闹的心思又上来了,他伸出手,揪住那灼人的耳垂,笑道:“季少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季周行抬起头,习惯性地扬起下巴,嘴角却是撇着的。

那受气的模样在冬天灰蒙蒙的背景中,生动得像一幅诱人的彩画。

言晟心头一紧,手指跟着紧了一下。

季周行被捏痛了,本能地皱了皱眉,旋即嘿嘿笑起来,脸上的羞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故意装出来的没心没肺与没羞没躁。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会觉得你的恶心?”

在一起的七年,季周行说过的“喜欢”数不胜数,言晟宣之于口的却几近于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