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单调、枯燥、无趣的节奏,如果放在音乐会上演奏,会被众多艺术家嗤之以鼻,但这却恰恰是健**命的体现。
温棠听过很多人的心音,孩童的、老人的,健康者的、病患的。
最有意义的应该是她某次下乡时,为一位老人家听诊时,凭借听到的舒张早期杂音和心尖区隆隆样杂音,结合问到的一些情况,她推测老人家可能二尖瓣关闭不全,并成功说服他的子女去医院进行检查。
后来家属带老人家住院时就在她工作的医院,家属特意找到她表示感谢,因为发现时间还算早,后续的治疗并不是特别麻烦。
也有些时候,或粗心,或意外,心脏听诊也会误导她的判断。
有一点毫无疑问,她听过太多的心音,多到她已经麻木了,即便听到再有趣的,也很难影响到她的情绪。
可是现在,耳边传来的声音那样平常又普通,没有听诊器在手,她甚至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扑通,扑通,扑通――”
那样让人心安。
诗南乔本质上,一直都是那个阳光温暖,可以照亮他人的小太阳啊!
她经历的所有苦难让她成长,却从未磨灭她善良的本性。她的刀,只挥向仇敌,以德报德,以直报怨,对于无辜路人与朋友,她从不吝给予最大的善意。
虽然最初见面温棠对诗南乔的印象并不太好,但当她走进诗南乔的内心后,却发现她控制不住自己对这抹暖阳的渴慕。
“诗南乔――”温棠的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棠棠。”
“很荣幸认识你。”
“我也是。”
温棠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诗南乔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她轻轻把酒杯推到温棠面前,温和婉转,“介意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讲出来说不定好受些。”
“唔,要从哪里开始呢?”穿书、剧情、谣言和背后的势力,温棠想把一切和盘托出。
“从任何你想开始的地方,你的小树洞诗南乔现在正式上线。”诗南乔俏皮一笑,夹了块虾仁送进嘴里。
温棠举杯饮进杯中酒,又自顾自给自己满上一杯,“刚刚派出所的警察联系我,说想要伤害我的那个男的,他父亲想和我和解。”
“想和解!”诗南乔闻言一拍桌子,“呵,你能躲过去是因为你身手好,又不是他动了恻隐之心,他们怎么有脸提和解?要我说,就去找律师,把他送进去!”
看着诗南乔横眉怒目的样子,温棠心里那股郁气突然消散了些,“不要急,听我说完。但是梁警官提到了一点,那个人的父亲知道他儿子要做什么,甚至连我有没有受伤都知道。”
“可是,今天下午的事情没有闹大,起码网上没有任何消息,那个人送进医院也没说要动手术或者病危需要家属签字,按理说警方不会这么快就联系对方家里人?”诗南乔马上明白她困惑的点。
温棠见状微微一笑,“对,你分析得没错。这样就有新的问题,他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你是说,买凶?”诗南乔瞪大了眼睛,“可不是死敌谁会这么做了,查出来了自己还得受牵连。”
“我不知道,还有网上的谣言,我一开始以为是同行。”温棠再次猛喝一口酒,像是要给自己壮胆,“但是――”
她原本的猜测却有些说不出口,真的会是同行吗?
华大附院的心外科在全国排行并不算第一,前有老牌的江海大学,又有后起之秀连州医科大学奋起直追,华大附院的水平算优等,却离前三还有很大差距。
即便是华大附院整个心外科的领导都垮台,就真的能有那么大的好处吗?
诗南乔说得对,按照华国警方的能力,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