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过去,他心底没由来发慌。
黑白的监控录像里,温聿将手里的戒指拔了出来,扔回了面前的喷泉里面。
顾忌明猛地攥紧了手,他两眼发黑,这一段时间以来受的伤都在这一刻一齐发痒发痛,他的耳边好似出现了尖锐的耳鸣声,像是有人在硬拉一条崩掉的弦。
“我不信。”顾忌明厉声尖叫,他疯了一样挣着不可能挣开的手铐,手上鲜血横流,他浑然不觉,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录像。
“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手铐被他挣得铛铛作响,连带着桌面也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放我离开,”顾忌明脸色阴沉,“我自己去看。”
原本顾忌明说要离开,几个医生都是装听不见的,除非顾忌明服软承认自己是直男,然而这一次,他们破天荒地同意了顾忌明的要求。
温聿在雨天等了顾忌明三天,顾忌明去的时候也是阴天,只连绵地下着若有若无的小雨。
顾忌明下了车。
他的样子太惨,别人忍不住投去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但顾忌明对这些完全感知不到,他只是一步一步地、跌跌撞撞地走向喷泉旁边。
他像是一个得知死讯但不得不去认领的人一样,怀着一种诡异的希望一步一步走向已知的恐惧。
他要去认领他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