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于是顾忌明弯了弯腰，把自己那张带着欠打笑脸的脸凑到了温聿眼下。

温聿还没来得及退开，突然感觉旁边还有一道熟悉的目光，他转了下眼，看见了僵在原地的纪起。

温聿想了想，以纪起那个角度，估计是觉得他和顾忌明在接吻。

似乎是注意到温聿的目光，纪起愣了一下，也看向他的眼睛。

温聿的眼里冷得吓人。纪起宛如败犬似的，浑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他的肩膀耷拉下来，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久，又好像只有几秒，纪起才缓缓挪动沉重的脚步，失魂落魄地离开了。

“他走了吗？”顾忌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温聿收回目光，心情明显差了不少：“你怎么进来的？”

顾忌明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他轻哼一声：“每次你生他的气都不理他，就把气带到我身上。”

“那你滚。”这话顾忌明说得是大错特错，因为温聿对他更没什么好脾气。

“我不滚，”顾忌明把手插到兜里，笑嘻嘻地，“我花了好多的钱才拜托你们学校的一个学生帮我刷脸进来的呢。”

原来是这样。

温聿推开顾忌明，刚想离开，又被顾忌明拽住了手腕。

温聿身体没动，看了一眼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抬起了眼。

顾忌明：“……”

这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