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软绵绵地滑倒在地,觉得很恶心。

取过手帕,为棺木中的人擦了一遍又一遍方才维斯帕触碰过的位置。

伊薇尔会气哭吗?会气得故意在我脚尖狠狠踩一脚吗?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伊薇尔,以后不再让奇怪的人碰你,我们两个人呆在一块。”在她冰冷的眼皮上吻了吻,我重新合上棺盖,轻声哼唱助眠的歌谣,“乖孩子,宝贝儿,好好睡。”

拉铃,布兰奇从侧卧暗门进入卧室,我吩咐他将那个人形垃圾拖了出去,翌日亲自动手清理,换过新地毯原来的地方被他吐的血弄脏了。

伊薇尔不喜欢。

每日为收复失地疲于奔命,权衡各城的部署,思考如何与割据一方的领主博弈……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我一个事实。

我是个罪人。

祈求光明吗?

光明已死,在我被灌输教导的信仰里,无神可祈。更何况对于神明的施舍,即使贵为信仰之巅的教皇,我丝毫不信。

所有的愿望能够被实现,必定因为其中暗藏价码,不平等的交易方才为神明勉强对人类的赐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