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索性卷起书房的百叶窗,装作不经意扫视一圈。多年来的敏锐观察力终于在关键时刻没有拖他的后腿,迅速判断出附近已经埋伏了不少人。
维斯帕关上窗,抱头靠着墙壁渐渐滑坐在地,他出不去了。
伊薇尔肯定知道了。
……他完了,彻底地完了。
她知道了,全都知道了。她不会再要他了,更不会放过他。
维斯帕绝望地瘫在地上。
不行,他突然坐起,不能坐以待毙,外面的那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来了,也许他们按兵不动只是为了抓他个现行。他得跑,不论付出多大的代价……文森特,对,文森特!那儿一定还会收留他,否则那个家伙何必找他说这一大堆无用的话!
维斯帕狠了狠心,在空中画出巨大的魔法阵,复杂图案构建出的花纹旋转出的光芒华彩艳丽。
那是一个长距离传送阵。
来不及给其他人交待什么了,他得自保。
事态紧急,容不得再犹豫。
光芒在空荡的屋子中一闪而逝,维斯帕的身影随之消失。下一刻,他趴躺在先前与文森特见面的豪华套间中,甫一出现,全身内脏感觉都被生生绞在一块被人磋磨上几十个来回,疼的他几乎失去知觉,瘫在地上生生呕出一大滩鲜血。
血迹流淌散开,不详的铁锈味弥漫室内。
“……救……我。”维斯帕用最后一丝力气朝身前身影模糊的人伸出手,出于最简单的求生本能。
不过徒劳,他撑了十几秒便昏死过去。
正靠窗拭发的人回头,似对维斯帕才离开这没多久便伤成这样感到诧异。
布兰奇双眼瞪大:“陛下,您真的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