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确定地想。
然后松了松坐酸的脚,不抱希望地看向左手边这个画风与平时极其相悖又莫名和谐的男人。
“尊敬的文森特大人……我们要坐到什么时候去啊……”
因为少雨的缘故,此处屋顶多平坦宽厚,用以防风。你们两个,不,准确说应该是文森特带着你,全程无防护攀爬,踩着人家的农具和窗格上了某位不知名无辜居民的房顶,在这个绝佳的观察点试图对全城状况有一个高屋建瓴的把握。
然后这位散发奇思妙想的大人,优哉游哉地一边看底下情况,一边拿起他买来的浆果开始喂兔子。
掩不住肮脏气味的福克茨,繁华与混乱都在他的睥睨之下。
文森特往他解开放在一旁的浆果袋里头取出果子,亲昵地挨个喂给三只长得与他巴掌差不多大的雪绒兔子,看它们吃得欢,完事还能摸摸头。兔子还有浆果都是路上随便找了个摊刚买的。
场面一度过于温馨。
你感觉自己不仅会被房顶奔跑着呼啸着的风吹成傻逼,再看下去也会智商滑坡变成傻逼。
“嘘”文森特示意你噤声,他慈爱如父亲般的目光投射在三只雪绒球身上,“有反应了。”
你:“?”
他兴奋地指了指中间的兔子,一向平和的碧瞳染上欣悦,道:“耳朵上有黑点那只吃了两个完整的浆果,伊薇尔,你看,它现在开始满地打滚了,是不是和尤金的症状相近?”
“……”一切美好都是假象。
“全身无杂色的那只我同样喂了两个浆果,差不多分量,但分成四份,先后隔了一段时间。”文森特提起另一只兔子的后颈皮,通体雪白,那只兔子顺从地拉长了后脚,时不时抽搐一两下,整体却颇见享受,“它现在与那些城门底下快活的蛆虫们有什么区别?”
“最后这只灰耳的,我只喂了一个,依旧四份隔食喂,它现在睡的多香。”文森特低眉浅笑,慈悲若神祇,细致抚顺手中白团长毛,如护爱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