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垂至脚踝,通体浸泡过蜡,散发出象征着死亡来访的芳香。尖而长的鸟喙突兀地伸出,全身只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他手持拐杖,抓住拐杖脚,用杖头小心翼翼地挑开爱德文的被褥。

你隔得远远的,站在门边不敢靠近,文森特同时等在旁边,听候尤利塞斯先生的嘱咐。

你转身对萨拉嘱咐了几句,很快另安排了几位仆人换好鸟嘴服进来为尤利塞斯先生打下手。

已经能隐隐察觉一种不可言说的紧张气氛在皇宫中弥漫开来。

老头查看完之后杖头灵活地为病人盖好被子,扶着腰艰难地直起身,他抬头,用含糊老迈的苍老声音道:“陛下的病确是天花。”

“那,那您打算怎么办?”你用帕子掩住口鼻,想要上前,隔着这么远说话太费力了,转念还是将往前拱了一些的膝盖收回来。

小命要紧。

尤利塞斯道:“容我先换身衣服,殿下,大人,我们到外面去说。”

文森特立即应下,率先拉着你往门外去:“给您添乱了,不好意思,先生。”

所有脱下来的鸟嘴服被堆在草坪上与爱德文的日常用品一齐焚毁,熊熊黑烟熏上高空,其中不乏古董珍品,然而事情紧急,你也顾不得了。

寝殿内按你的吩咐到处撒上石灰杀毒,同时做好通风,可怜的爱德文还没有醒过来。